公元前223年,秦国的铁骑踏破了楚国的最后一道防线。
“阿爹……”鄂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小鄂乖,别出来。”楚倒在血泊里,声音低哑沙哑,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向躲在暗处的女儿喊道。鄂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怀里的小湘还在熟睡,她只能用力抱紧这唯一的亲人。“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小湘啊……”楚的话渐渐微弱,如同风中的残烛。
转眼到了1664年,清朝康熙年间,湖广行省被撤销。
“哥哥……”鄂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人,指尖却只触碰到一片虚无。湖广的身影在这一刻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哥哥,求求你,不要抛下小鄂!”鄂近乎崩溃地喊着,“乖,小鄂,哥哥不能陪你长大了,原谅哥哥。照顾好小湘,做个好哥哥。”湖广虽然笑着,可泪水却从脸颊滑落。
“不要!”鄂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脑海里还残留着楚君与湖广逝去的画面,他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了额头。
他慢慢平静下来,目光移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挂着一轮圆月,星星像是在调皮地眨着眼。世间万物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又做噩梦了。鄂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长长的黑发垂下,遮住了眉眼。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点上安神香,再度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