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在戏月楼的上空回荡,那悠扬而又带着几分阴森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戏月楼的木偶戏突然开演,诡异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空间笼罩得令人窒息。林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不由自主地朝戏台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在寂静中发出轻微的声响,宛如在死寂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一丝涟漪。只见七个纸人操纵着提线,正演绎着 1995 年苏婉秋之死的场景。
“周明修”纸人将“苏婉秋”按在戏台上,用力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戏台之中,它用银针在她眉心刻咒,那动作逼真得让人仿佛身临其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惨剧。“苏婉秋”肚子突然裂开,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纸人,那些纸人如同潮水般涌下戏台,四处乱窜,像是一群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恶魔,要吞噬这里的一切。当演到“扔婴儿进瓷窑”时,所有纸人同时转头看向林深,它们空洞的眼窝中仿佛射出一道道冰冷的目光,那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入林深的心底,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紧接着,提线绷断,发出刺耳的声响,纸人如脱缰的野马般朝林深扑过来,它们的指尖带着真实的刺痛,划过林深的皮肤,每一处伤口都像是在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林深惊恐万分,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转身拼命逃到化妆间。他喘着粗气,靠在门上,心还在剧烈地跳动,耳朵里充斥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这时,他从镜中看到七个纸人正在门外拼接着什么,那专注的模样就像在进行一项神圣而邪恶的仪式,让人不寒而栗。门缝里突然塞进半张照片,林深颤抖着捡起一看,是母亲抱着婴儿站在瓷窑前,婴儿脸上贴着傩戏面具,母亲的眼神空洞如纸人。那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慈爱,只剩下一抹无法言说的悲凉。林深心中一阵绞痛,他不明白母亲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这个疑问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背后突然传来戏腔,声音凄厉婉转,林深猛地转身,只见苏婉秋的鬼魂站在衣架旁,水袖滴着黑水,在地面上溅起黑色的水花。她的面容凄美而又带着几分哀怨,仿佛历经了无数的苦难。“深儿,你记不记得,你两岁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不等林深回答,鬼魂突然分裂成七个,每个都指着他的心口,齐声说道:“那不是胎记,是魂印啊!”
那声音如同来自天际的惊雷,震撼着林深的灵魂。林深下意识地捂住心口,他想起心口那莲花胎记,心中满是疑惑与恐惧,难道这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苏婉秋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他心上,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世迷雾重重。他脑海中不断闪回着过往的记忆碎片,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一切都是那么混乱。在这危机四伏的戏月楼里,林深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可面对如此诡异的局面,他又该如何解开这重重谜团?那所谓的魂印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却又理不出头绪。
但他清楚,想要摆脱这可怕的困境,就必须从这魂印以及纸人的怪异举动中寻找线索,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他要在这一片恐怖的迷雾中找到真相,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