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热搜核爆之夜

凌晨两点，#颜临精神异常#的词条空降热搜榜首。九宫格配图里，是颜临深夜独自对空气说话的偷拍照——那是他昨晚在巷子里和系统对话的场景。"退圈十年疯了？""建议送精神病院！"的嘲讽铺天盖地。星煌娱乐会议室，霍沉看着监控里颜临公寓的实时画面，指间雪茄燃起猩红的光。"买水军，把他钉死在疯子的标签上。"他对着电话冷笑，"十年前我能毁了他，现在照样可以。"屏幕幽光照亮他眼角的疤痕，像条蛰伏的毒蛇。

颜临是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他看了眼手机——99+未接来电，最新推送全是自己的"发疯实录"。"系统。"他揉着眉心坐起身，"这就是你说的黑热搜？""宿主，建议立即使用黑料预警。"虚拟面板弹出提示："检测到霍沉将在24小时内放出：1.伪造病历2.买通心理专家直播诊断。"颜临嗤笑："还是这么下作。"门铃突然变成砸门声，助理小林带着哭腔喊："颜老师！物业说有人举报你扰民，要强制……""哗啦！"防盗门被猛地推开，三个穿制服的保安冲进来，身后跟着举手机的直播网红。"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颜临的狗窝！"镜头扫过狭小的公寓，斑驳墙面上贴满泛黄的剧本，茶几上堆着吃剩的泡面桶。弹幕瞬间刷屏："过气明星真惨啊""精神病实锤了！"颜临忽然抓起桌上的美工刀。直播间瞬间沸腾："他要杀人灭口？！"却见刀光一闪，颜临划开沙发裂缝，掏出一枚微型摄像头。"霍总监。"他对着镜头轻笑，"偷拍十年，不腻吗？"

直播间人数飙升至百万。颜临当众拆开摄像头，芯片上赫然印着星煌娱乐的LOGO。"卧槽！公司监控艺人？这是犯法的！""细思极恐……他这十年怎么过的？"突然，系统发出警报："注意！三分钟后林绯将发微博！"颜临眼底寒光乍现。果然，三分钟后@林绯更新："很痛心，曾经的前辈变成这样……希望大家多给病人空间❤️"配图是她十年前和颜临的合照——照片里她眼眶通红，颜临的手正搭在她肩上。"这姿势！当年潜规则是真的！""小姐姐好善良还替他说话！"颜临忽然笑出声。他在系统面板快速操作，消耗1张演技爆发体验卡。"既然要演……"他抬眸时已满眼血丝，手指神经质地颤抖，"不如演个大的。"

直播间镜头突然剧烈晃动。颜临踉跄着撞翻茶几，泡面汤泼在那些泛黄的剧本上。他跪在地上拼命去擦，声音嘶哑："不能脏……这是王导最后给我的本子……"弹幕有人认出："天！那是《白夜行》未公开剧本！十年前王导自杀前只联系过颜临！"系统适时放出虚拟影像：十年前颜临冲进火场抢救剧本，左手烧伤的旧画面。"别拍了！求你们别拍了！"颜临突然抢过直播手机，特写镜头里他眼尾通红："这些剧本……是我欠王导的……"#颜临疯癫#瞬间冲上热搜第二。但舆论开始反转："他手背真有烧伤！""王导当年抑郁症自杀，难道另有隐情？"霍沉在办公室摔了杯子："买通的心理专家呢？快让他直播！"

一小时后，某知名心理专家开启直播："经过专业分析，颜临明显患有妄想症……"话没说完，直播间突然插进连麦申请。颜临的脸出现在屏幕另一端，白衬衫整洁笔挺，哪有半点疯态？"张教授。"他微笑调出一份病历，"您去年给星煌高层开过十二份焦虑症证明，收费记录要看看吗？"直播间突然黑屏——霍沉紧急掐断了连线。但网友已经截屏传播，#星煌病历造假#引爆热搜。"系统，兑换资源探测。"颜临在脑中命令。虚拟地图展开，一个红点在不远处闪烁——城郊影视基地，《暗刃》剧组正在招募替身演员。"就这个。"颜临抓起外套出门。今夜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叫教科书式打脸。

《暗刃》片场，导演正为一场高难度刺杀戏发火："找不到替身就改剧本！""我来试试。"众人回头，颜临逆光站在门口。场务嗤笑："这需要从五楼跳进游泳池，你……"颜临突然助跑，黑色风衣在夜风中展开如鹰隼。他在栏杆上借力腾空，修长身躯划出完美弧线——"哗！"水花压得极好，连救生员都忘了反应。全场死寂。导演颤抖着回放监视器："这动作……和剧本写的一模一样！"颜临湿漉漉地爬上岸，锁骨处的红痣在月光下晃人眼："现在能试镜了吗？"他没说这是系统兑换的特技替身技能——有效期仅三小时。暗处，有人举起手机。

凌晨四点，#颜临暗刃#空降热搜。视频里他腾空的慢镜头被百万转发，曾经骂他"疯子"的网友集体倒戈："这肌肉线条是28岁？？""疯批美人杀我！"星煌娱乐乱作一团，霍沉盯着屏幕上颜凌的热销，突然把烟头按在监控画面上。画面里颜临正在试妆，黑色西装勾勒出窄腰长腿，化妆师给他眼尾添了道血痕。"找到那个剧组。"霍沉对秘书冷笑，"让林绯去客串，把颜临的戏份压到最少。"他没注意到，颜临突然抬眼看向监控，用口型说了三个字——"X项目。"

第二天清晨，颜临在片场角落查看系统面板。宿主：颜临。人气值：+87万（黑红体质激活）。技能：演技爆发×2、特技替身（剩余1小时）。新任务：完成《暗刃》试镜，奖励资源探测升级。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你昨天跳楼的动作，"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跟谁学的？"颜临转身，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男人穿着高定西装，眉骨处有道浅疤，却衬得整张脸愈发凌厉——是刚拿下三金影帝的裴宴。"裴老师？"导演小跑过来，"您怎么提前进组了？"裴宴没理他，仍盯着颜临："我在问你话。"空气骤然紧绷。颜临忽然勾起嘴角："如果我说……是系统教的呢？"裴宴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