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独自坐在台阶上,气质沉静又内敛,看起来甚至是温顺的,清俊的眉眼在朝阳的映衬下如同艺术家最完美的作品。
可惜在此刻的丁程鑫眼里,长得还不如外面的怪物顺眼。
他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这次是真起了杀心。
马嘉祺似有所感地抬头,看到丁程鑫走了过来。
他只是扫了一眼对方手中闪着寒芒的利刃,就把视线移回到了那张怒气冲冲的脸上。
丁程鑫的眼中第一次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视线完完整整地都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
马嘉祺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这些年怎么都求不来的关注,在这一刻实现了。
就算死了也值得。
丁程鑫站在他两步外的地方,清晨的阳光给他白瓷般的皮肤罩上了淡淡的暖色,但他的语气却是阳光都化不开的冷。
丁程鑫“有什么遗言?”
马嘉祺垂下眼睫,摇了摇头。
丁程鑫根本不问他昨天为什么那么做,一个字都不问,因为他根本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不管是曾经对他示的好,还是昨天对他作的恶,他通通不想知道原因。
因为,不在乎,这是最让马嘉祺发狂的三个字。
只是这样想想,千疮百孔的心就会更破烂一分。
果然还是不甘心啊,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罪行无可辩解,他早已做好准备。
马嘉祺闭上眼睛,仰起头,露出最脆弱的咽喉给对方,甚至还体贴地把衣领往下拽了拽。
只是他等了很久,也没等来疼痛的感觉。
马嘉祺睁开眼,看到那闪着寒芒的刀尖离自己只有一指之遥,却僵在那里不动了。
丁程鑫紧紧皱着眉,眼中满是迷茫和不解,似乎有什么天大的难题在困扰他。
丁程鑫并不是心软了,而是被突发状况搞蒙了。
就在刚刚,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小亮点,一个金色一个紫色,中间还有一条细细的线连接在一起。
这个图案像是漂浮在他的眼睛和看到的景物之间,不管他怎么转头,始终保持在他视野左上角的位置。
闭上眼睛时也没有消失,反而被黑暗衬托得更加清晰。
丁程鑫“什么鬼东西……”
丁程鑫脑子里又开始滋啦滋啦乱响,眼前奇怪的图案也让他一头雾水。
突然,他眯着眼睛看看两人脚尖的距离,然后身体慢慢后退。
退了十米左右又往前走,停了一会儿再向另一个方向走。
马嘉祺默默地看着他折腾了十多分钟,满心疑惑但始终没有说话。
丁程鑫又重新站到他面前盯着他看,眼神比他还要困惑。
马嘉祺“阿程,怎么了?”
马嘉祺终于问了出来。
丁程鑫“谁让你这么叫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丁程鑫揪住了他的衣领,但刀却是没再举起来。
马嘉祺也不躲,平静柔和地看着他。
丁程鑫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表情又变了,嘴巴微张,满脸不可置信,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丁程鑫“你、再、说、一、遍。”
丁程鑫的语气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马嘉祺“我没说话。”
一向淡定的马嘉祺终于也被搞蒙了。
丁程鑫“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我算你男人?嗯?”
丁程鑫刚才一瞬间脑子里的沙沙声消失了,他清楚的听到了对方那句话。
马嘉祺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过了良久才解释道。
马嘉祺“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没说出来。”
丁程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