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囚笼
我被铁链锁在鎏金殿的楠木柱上,看着摄政王踏过满地碎玉般的月光而来。他腰间玉牌随着步伐轻晃,每一声脆响都敲碎我最后的尊严。
"姜挽月,你可知罪?"他居高临下,凤眸里寒芒刺骨。我仰起头,发间金步摇垂落的流苏扫过他手背:"摄政王要治罪的,究竟是姜家满门,还是当年那个在梅林里与我私定终身的少年?"
他猛然攥住我下巴,指腹碾过我唇间的朱砂痣:"住口!你不过是我养在金丝笼里的雀儿,也配提那段荒唐事?"
第二章 博弈
三日后,他将我囚在摄政王府的水榭。湖面结着薄冰,映出我苍白的脸。廊下忽然传来刀剑相击声,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为首者面罩下露出半截银鳞护腕——那是姜家暗卫的标记。
"姑娘快走!"暗卫挥刀砍向铁链,却在触及我肌肤时被一股暗劲震飞。摄政王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袖中银针射入暗卫咽喉:"姜家余孽,还敢来送死?"
我望着满地尸体,忽然笑出声:"萧景琰,你怕什么?怕我真的与姜家勾结,还是怕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他瞳孔骤缩,猛地将我抵在雕花窗棂上:"恻隐?你害死我母妃时,可曾有过恻隐?"他的气息滚烫,却比冰棱更伤人。我想起三年前宫变,姜家铁骑踏碎宸妃寝宫的场景,喉间泛起血腥气。
第三章 迷局
深夜,我摸到案头的青瓷瓶。瓶中装着西域奇毒"七日散",是萧景琰昨夜批折子时点的香。我将毒粉撒入香炉,却在转身时撞上他冰冷的胸膛。
"想杀我?"他扣住我手腕,毒药顺着袖管滑落,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我冷笑:"摄政王多疑至此,倒不如给本宫个痛快。"
他忽然松开手,从怀中掏出块血玉珏:"这是母妃留给我的遗物。"玉珏上缠着褪色的红绳,正是当年我替他系上的。"你说宸妃死于姜家之手,可我查了三年,凶手另有其人。"
我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那年梅林初遇,他戴着半块血玉珏,说要护我一世长安。
第四章 真相
三日后,萧景琰带我入宫。乾元殿内,太上皇枯瘦如柴,见到我时瞳孔骤缩:"姜家的孽种!"
"父皇,您该告诉她真相了。"萧景琰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龙椅。太上皇咳嗽着从暗格里取出密诏:"当年宸妃之死,是你外祖联合本宫所为。"
密诏上的朱砂印刺痛我双眼。原来姜家与皇室的恩怨,早在我出生前便已注定。萧景琰将密诏掷在我脚下:"现在你满意了?"
我望着他染血的衣襟,忽然明白这些年的仇恨不过是场笑话。殿外惊雷炸响,我抓起案头的鸩酒一饮而尽:"萧景琰,你赢了。"
第五章 离歌
我在摄政王府的梅林醒来,窗外飘着细碎的雪。萧景琰坐在塌边,正在替我换药。他的指腹粗糙,却将纱布缠得极工整。
"为何救我?"我望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当年他替我挡刺客,也是这般模样。他沉默许久,从怀中掏出半块血玉珏:"你可知这玉珏为何叫'同心'?"
我摇头,他却笑了:"因为只有遇到命定之人,玉珏才会发热。"他将玉珏放在我掌心,触手生温。我忽然想起梅林初遇时,他掌心的温度也是这般灼人。
终章 归途
开春时,我随萧景琰去雁门关。关外风沙大,他将狐裘裹在我身上,自己却只穿单衣。我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开口:"当年梅林的雪,可比现在大。"
他脚步顿住,转身时眼中有碎光闪烁:"那时你说要与我浪迹天涯,现在可还作数?"
我笑而不语,将半块血玉珏系在他腰间。远处传来驼铃声,惊起一树寒鸦。
后记
多年后,江湖传言摄政王府的王妃善用银针,而摄政王腰间总挂着半块血玉珏。有人说那是定情之物,也有人说那是复仇之印。
唯有临安城郊的老猎户记得,某年冬日,有对璧人骑着白马踏雪而过,男子怀中的女子唇间朱砂痣,比雪中红梅更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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