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靠我那么近干嘛

校庆晚会的后台像煮沸的汤锅，桉柠攥着主持词的手指微微发颤。礼堂顶灯透过幕布的缝隙洒进来，在她的白裙子上碎成点点光斑。突然，身后传来雪松混着柑橘的气息，还有熟悉的调侃：“物理天才也会怯场？”

霖磐安不知何时凑到她身后，黑色西装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他伸手帮她整理歪掉的领结，指腹擦过她脖颈时，桉柠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转身：“靠我那么近干嘛！”

少年被她撞得后退半步，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腕。舞台上的音乐声震得地板发颤，他弯腰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帮你检查心跳——紧张的时候，心率会比平时快37%。”

桉柠挣扎着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后台工作人员匆匆跑过，将两人挤得更贴近，霖磐安干脆用手臂圈住她，把她护在角落：“别动，再撞要受伤了。”他的西装外套蹭过她的肩膀，带着体温的布料让桉柠的心跳彻底乱了节拍。

“下一组，桉柠、霖磐安准备！”报幕声突然响起。霖磐安松开手的瞬间，桉柠踉跄了一下，却被他眼疾手快捞进怀里。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她能清晰看到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还有他睫毛上未落的碎发。

“别紧张。”霖磐安的声音低下来，带着安抚的意味，“就当台下坐的都是实验课的青蛙。”

这句话成功让桉柠破功，她憋笑捶了他一拳：“谁要你安慰！”

走上舞台的刹那，聚光灯骤然亮起。桉柠握着话筒的手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余光瞥见身旁的霖磐安，他站姿挺拔，西装笔挺，此刻却朝她偷偷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台下此起彼伏的“般配”议论声混着掌声涌来，桉柠突然发现，被他护在怀里的瞬间，连紧张都变得甜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