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马不停蹄地练习,林疏月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早上醒来时,嗓子又干又哑,额头烫得吓人。
她蜷在宿舍的小床上,被子裹着瘦瘦小小一团,连眼睫毛都沾着微微的汗。
沈唯推门进来,一摸她额头,吓得差点哭出来。
沈唯“月月你发烧了!!我、我去叫人——”
林疏月拽了拽她的袖子,声音低哑又软软的:
林疏月“别……我自己扛一扛就好。”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一贯如此。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整层宿舍楼都知道了林疏月发烧的消息。
包括——沈逾白,和顾温玉。
【傍晚:宿舍门口】
林疏月正靠着床头,迷迷糊糊喝着温水。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
两道男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一个冷峻克制,带着微不可察的焦急。
一个温柔笑意,藏着锋利暗流。
沈逾白“我来送药。”
顾温玉“我也来送。”
宿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只见两位导师,一左一右站在门口,手里都拎着药袋,还有退烧贴、水果、小米粥、保温壶、甚至毛毯。
场面,一度尴尬又微妙。
弹幕要是在,估计已经疯了:
-[妈呀妈呀妈呀,修罗场了好吗!!!]
-[沈老师:我送药。顾老师:我送命。]
-[月月坐享齐人之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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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咬着吸管,懵懵地抬头。
她一身宽大的家居服,脸色苍白,发丝微乱,眼神软得像水。
哪怕此刻病着,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沈逾白第一个走进去,动作利落地把温度计塞到她手心:
沈逾白“夹着。”
语气不容拒绝。
林疏月乖乖听话,夹住。
下一秒,顾温玉慢悠悠走过来,把保温壶拧开,倒了一杯热粥,蹲下来,语气又轻又哄:
顾温玉“先喝点,不然待会吃药胃受不了。”
林疏月拿着温度计,一只手腾不开。
顾温玉眼疾手快地扶着她的杯子,温柔地帮她送到嘴边。
林疏月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轻轻喝了一口。
这一口,就像滴了蜂蜜。
顾温玉眼底笑意更深了,偏头朝沈逾白挑了挑眉——
得意又欠揍的那种。
沈逾白脸色冷到极致。
他沉着声开口:
沈逾白“喝完,把药吃了。”
顿了顿,咬牙补了一句。
沈逾白“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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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混乱的喂食和量体温之后,林疏月被安置好,缩在被窝里。
她轻轻咳了两声,眼神有点朦胧。
沈逾白看得心疼得快要发疯,沉默着,半蹲下来,帮她盖好被角。
顾温玉也不甘示弱,伸手拨了拨她鬓边黏着的碎发,笑着低语:
顾温玉“睡一觉,明天就能蹦跶了。”
林疏月眨了眨眼,轻声嗯了声。
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两个男人心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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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走廊外】
沈逾白和顾温玉并肩走出宿舍,气氛剑拔弩张。
走了几步,沈逾白冷冷开口:
沈逾白“以后离她远点。”
顾温玉挑眉,笑意慵懒:
顾温玉“我偏不。”
沈逾白盯着他,眼底划过一丝隐忍的怒意。
顾温玉慢悠悠补刀:
顾温玉“你以为她就只对你温柔吗?沈老师,她对谁都这么乖呢。”
话一出口,他也在心里微微一疼。
因为他说的——是真的。
林疏月,从来都不是谁的专属。
她像一只安静的小鹿,温柔地接纳着所有人,温柔地对待所有人,却不属于任何人。
**
【宿舍内】
林疏月抱着热水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得她脸色苍白却柔软。
她梦见了水袖飞扬的自己,梦见了舞台上的光芒,还有一个人在背后,紧紧地接住了她快要跌倒的身影。
是谁?
梦里看不清脸。
只是隐约听见一声低低的呼唤:
“疏月。”
是谁呢,她好像分辨不出来,又好像早已有答案。
温毓祝大家五一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