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是什么意思？"我声音发紧。
宋亚轩的眼神飘向远处："比如，愈合能力是常人十倍，但有时会...过度修复。或者力量暴增却无法控制。"他指向脸颊的伤，"这个本该两小时就好，但修复机制紊乱了。"
我胃部一阵绞痛。那些实验视频中痛苦扭曲的身影突然有了具体意义——那是宋亚轩，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后来呢？"
"你父亲暂停了实验，想找出问题。但张明不知怎么发现了，威胁要曝光。"宋亚轩的指节捏得发白，"你父亲开始怀疑公司有内鬼，于是表面上终止项目，暗中继续。"
"然后他就...死了。"我艰难地说出这个词。
宋亚轩点头："死因确实是心脏病，但发作极不自然。我怀疑是被某种药物诱发。"
"张明干的？"
"他不像有这种专业知识。"宋亚轩抿了口咖啡，"背后可能还有人。"
我脑中闪过马嘉祺和林妙，想起宋亚轩"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警告。谁值得信任？眼前的男人又隐瞒了多少？
"为什么是我？"我直视他的眼睛，"父亲为什么认为我也处于危险中？那些关于我DNA兼容性的记录又是什么意思？"
宋亚轩突然绷直身体，目光锐利地扫向门口。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入口处张望。
"张明的人。"他压低声音，"我们得换个地方。"
他丢下几张钞票，拉着我从后门离开。小巷里潮湿阴暗，我们快步穿行，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
"跟我来。"宋亚轩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滚烫。
我们拐进一家老旧书店，穿过堆满书籍的走廊，从后门进入另一条小巷。这种对城市隐秘路径的熟悉程度再次提醒我——宋亚轩不是普通人。
最终我们躲进一栋公寓楼顶层的空置房间。宋亚轩锁好门，拉上窗帘，才稍微放松。
"安全屋？"我挑眉。
"之一。"他走向洗手间，往脸上泼了些水。镜子中，他脸颊的伤痕已经明显好转，只剩下一条粉红色的细线。
我盯着这不可思议的愈合速度："这就是ZX-7的能力？"
"副作用之一。"宋亚轩用毛巾擦脸，"代价是细胞分裂次数有限。加速愈合意味着...寿命缩短。"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击中我。宋亚轩会早逝？这个认知让胸口一阵刺痛。
"多久？"我声音嘶哑。
"不确定。也许十年，也许五年。"他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取决于稳定剂的效果。"
稳定剂——那些蓝色药片。我突然想起实验室里看到的记录："父亲后来改良了配方？"
"试图改良。"宋亚轩苦笑，"但核心问题没解决。ZX-7本质上是在与人类进化规律对抗。"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触他脸颊上几乎消失的伤痕。他的皮肤温暖光滑，完全不像刚受过伤。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