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乱中,张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对准了我:"你们毁了一切!"
时间仿佛凝固。我听到宋亚轩大喊我的名字,看到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我。枪声响起,一阵剧痛从我的肩膀传来,然后是第二声枪响——保安击中了张明。
"张真源!"宋亚轩接住踉跄的我,脸色比纸还白,"坚持住!"
疼痛让我的视线模糊,但我仍能看到宋亚轩眼中闪烁的蓝光,那是他能力全开的征兆。他撕开我的衬衫检查伤口,手指微微发抖。
"只是...擦伤..."我艰难地说,"你呢...?"
"我没事。"他的声音紧绷,"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到。"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感觉到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私人病房里,肩膀包扎得严严实实。窗外已是深夜,月光洒在床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宋亚轩坐在那里,头靠着墙壁睡着了,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轻轻动了动,他立刻惊醒,眼中的蓝光一闪而过。
"你醒了!"他俯身检查我的状态,"疼吗?需要止痛药吗?"
"水..."我嘶哑地说。
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扶我喝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近距离看,他的眼下是浓重的黑影,嘴唇干裂,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睡了多久?"
"二十八小时。"他揉了揉太阳穴,"医生说你失血不少,但没伤到要害。"
"张明呢?"
"拘留中,面临谋杀和商业间谍等多项指控。艾沃哈特也被国际通缉了。"宋亚轩的嘴角微微上扬,"公司董事会一致投票恢复你的职位,并任命我为首席科研官。"
这是个好消息,但他的状态让我担忧:"你呢?你看起来糟透了。"
"过度使用能力。"他轻描淡写地说,"休息几天就好。"
但我看得出情况比他说的严重。他的指尖发冷,呼吸略显急促,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是不是...稳定剂用完了?"
宋亚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联系了实验室,新的批次三天后到货。"
三天。我的心沉了下去。以他现在的状态,能撑那么久吗?
"用我的血。"我坚定地说,"这次不是商量。"
"不行,太危险—"
"父亲说我的DNA没有缺陷。"我打断他,"而且上次确实有效,不是吗?"
宋亚轩沉默了片刻:"理论上可行,但需要精确控制剂量和—"
"宋亚轩。"我抓住他的手,"你救了我无数次,现在轮到我了。求你了。"
我们四目相对,某种无言的理解在空气中流动。最终,他微微点头:"等回实验室,在控制环境下进行。不是现在。"
这个妥协让我稍微安心。护士进来检查我的状态,宣布我恢复良好,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宋亚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我床边,尽管他自己看起来随时可能倒下。我几次劝他回去休息,他都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