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从小就有主意。"宋母笑着说，"六岁那年，我们想让他学钢琴，他偏要学小提琴。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教钢琴的是个凶老头。"
"妈！"宋亚轩脸红地抗议。
张真源微笑着听这些童年趣事，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楚。他的童年记忆里没有这种温馨，只有无尽的功课和父亲严厉的目光。
晚饭后，宋父神秘地拉着儿子去阳台"看新种的多肉"，留下张真源和宋母在客厅。
"小张啊，"宋母突然压低声音，"谢谢你照顾我们家轩轩。"
张真源一怔："阿姨，其实是轩轩照顾我更多..."
"那孩子报喜不报忧。"宋母眼中闪着泪光，"上次他打电话说公司要雪藏他，整夜睡不着。后来突然又说问题解决了，是因为你吧？"
张真源不知如何回应。
"轩轩从小就要强，受了委屈也不说。"宋母拍拍他的手，"现在有你看着他，我放心多了。"
阳台上传来宋亚轩夸张的笑声和宋父的嘟囔。张真源胸口涌起一股暖流："阿姨，我...很爱轩轩。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
宋母慈爱地笑了："我知道。看你的眼神就明白了。"
当晚，张真源睡在宋亚轩的旧卧室——单人床，墙上还贴着褪色的乐队海报。两人挤在狭小的床上，宋亚轩靠在他胸前。
"我说过他们会喜欢你吧。"他得意地说。
张真源亲吻他的发顶："你妈妈...知道我们..."
"当然。"宋亚轩抬头看他，"怎么，你以为他们是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才这么热情的？"
张真源确实这么想过。在他成长的环境里，同性关系是上不得台面的秘密，是商业联姻背后的肮脏小癖好。
"我家不一样。"宋亚轩轻声说，"爱就是爱，没什么好遮掩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张真源心中某个紧锁的门。他紧紧抱住宋亚轩，仿佛要将这个人和他所代表的一切美好都融入骨血。
回程的高铁上，张真源的手机响了。是小林，语气急促："张总，您父亲知道了。他...看了娱乐版的报道。"
张真源皱眉："什么报道？"
"您和宋先生...在他父母家楼下的照片。有记者认出了您。"
宋亚轩注意到张真源瞬间苍白的脸色，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张真源简短解释了情况。宋亚轩立刻拿出手机搜索，果然找到了那条新闻——《张氏集团太子爷密会男友父母，疑好事将近》，配图是他们在宋家楼下拥抱的照片。
"没关系，"宋亚轩安慰道，"反正收购已经完成了，我们迟早要公开..."
"你不了解我父亲。"张真源的声音冰冷，"他会..."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张家大宅的座机号码。张真源深吸一口气才接通："父亲。"
"立刻滚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淬了冰，"否则就永远别进这个家门。"
通话切断。张真源的手微微发抖。宋亚轩担忧地看着他："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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