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张真源听清。
"这是我的工作。"张真源低头整理资料，却感觉到宋亚轩的目光仍停留在自己脸上。
"不，不只是工作。"宋亚轩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张真源站在原地，耳尖发烫。
回到公司，张真源着手整理成员们的个人资料。小雨敲门进来，放下一叠文件。
"这是亚轩上次让我帮忙复印的笔记，你能顺便带给他吗？他应该在3号练习室。"
张真源翻开第一页，愣住了。这不是什么普通笔记，而是密密麻麻记录了每位成员的喜好、习惯甚至情绪变化规律的观察日记。
「小北：右脚踝旧伤，阴雨天会疼。喜欢草莓牛奶，讨厌香蕉。」
「明昊：恐高，但不想让人知道。上台前需要五分钟独处。」
「志文：家里经济压力大，常熬夜接私活。凌晨两点后回复消息会暴躁。」
...
最后一页写着「张真源」，下面只有一行字：「咖啡只喝美式，紧张时会摸耳垂。待观察。」
张真源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耳垂，心跳突然加速。他迅速合上笔记本，却看到扉页上有一行小字："了解是为了更好的保护。"
"找到了吗？"小雨探头进来，"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可能太热了。"张真源把笔记本塞进文件夹，"我这就给亚轩送去。"
小雨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张哥，你和亚轩...走得很近啊？"
张真源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小雨左右看了看，"亚轩没表面那么简单。他进公司前的事很少有人知道，但听说他家背景很复杂。总之...小心点。"
张真源想起那天在商场，宋亚轩说"那个人不会再出现在任何活动现场了"时的表情，后背窜上一丝凉意。
3号练习室里，宋亚轩正在调试音响。张真源推门而入，把笔记本放在桌上。
"小雨让我带给你的。"
宋亚轩的目光在笔记本和张真源之间游移，表情难以捉摸："你看了？"
"不小心翻了一下。"张真源决定诚实回答，"没想到你这么...关心队友。"
宋亚轩走近几步，他身上那股雪松香气又萦绕过来："不只是队友。"
张真源感到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你也在我的观察名单上，不是吗？"宋亚轩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张经纪人紧张时的小动作很可爱。"
"这...这不专业。"张真源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上镜子。
宋亚轩歪着头看他："哪个部分？我观察同事，还是我说你可爱？"
张真源从未如此感谢过手机的突然响起。是公司总监的电话，说明天有紧急会议。挂断后，宋亚轩已经退到安全距离，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舞蹈服。
"明天见，张经纪人。"他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疏离，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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