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轩？"张真源轻声唤道，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宋亚轩微微睁开眼，目光涣散："张...真源？"
"你怎么不吃药？"张真源拿起药盒看了看，"这都过期三个月了！"
"懒得买..."宋亚轩的声音沙哑虚弱。
张真源又气又急："你等着，我去买药。"
他转身要走，却被宋亚轩抓住了手腕。病人的手劲大得惊人，指尖滚烫。
"别走..."宋亚轩的眼神难得脆弱，"林峰的事...解决了。照片都销毁了..."
张真源心头一热："我知道。谢谢你，但你现在需要吃药。"
宋亚轩摇摇头，执拗地抓着他："你...不问我怎么做到的？"
"等你退烧了再问。"张真源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我二十分钟就回来，好吗？"
便利店店员好奇地看着这个半夜来买退烧药和冰袋的年轻男人。张真源顾不上解释，匆匆赶回宿舍。
宋亚轩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似乎睡得更沉了。张真源轻手轻脚地帮他量体温——39.2度。他赶紧倒了温水，扶起宋亚轩吃药。
"乖，把药吃了。"他柔声哄道，像对待不配合的小孩。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吞下药片，又喝了半杯水，然后突然抓住张真源的手："别告诉...公司..."
"什么？"
"我调查林峰...是私人的..."宋亚轩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想...连累你..."
张真源心头一震。原来宋亚轩是私下行动，根本不是通过什么"公司部门"。他小心地用冰毛巾擦拭宋亚轩的脸和脖子，男孩在触碰下轻微颤抖，但没有抗拒。
"为什么要这么做？"张真源轻声问，不确定宋亚轩是否能听见。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宋亚轩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张真源不由自主地伸手拨开他额前的湿发，指尖在那滚烫的皮肤上多停留了一秒。
这一晚，张真源守在床边，每隔一小时测一次体温。凌晨四点，宋亚轩的烧终于退了，呼吸也变得平稳。张真源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小憩，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他是被阳光照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披了条毯子，而床上——空空如也。厨房传来煎蛋的香味。
张真源揉着酸痛的脖子走进厨房，看到宋亚轩正站在灶台前，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蓬乱，但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你...好了？"张真源惊讶地问。
宋亚轩回头，嘴角微扬："嗯，多亏某人的照顾。"他指了指餐桌，"坐，早餐马上好。"
张真源愣愣地坐下，看着宋亚轩熟练地翻动煎蛋。这场景太过家常，让他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
"你经常发烧吗？"张真源问，"那些过期药..."
"偶尔。"宋亚轩把煎蛋和吐司放在他面前，"平时懒得管，自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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