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宋亚轩却笑得坦然："全部。"
"具体点嘛！"
"嗯..."宋亚轩假装思考，"他认真读书时微微皱眉的样子，辩论时眼睛发亮的样子，害羞时耳朵变红的样子...哦，还有他写的诗，每一句都像能看透我的灵魂。"
这番话说得太真诚，连起哄的同学都安静了一瞬。张真源抬头看向宋亚轩，发现对方也正注视着自己，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但下一秒，宋亚轩又恢复了那种轻佻的语气："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好看~"
同学们哄笑起来，气氛又轻松起来。但张真源的心却沉了下去。又是这样，每当气氛变得认真，宋亚轩就会用玩笑带过，让他永远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去下洗手间。"张真源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出教室。
走廊尽头有个小小的阳台，张真源靠在栏杆上，深深呼吸。十月的风已经带着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发烫的脸颊。
"生气了？"宋亚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真源没有回头："没有。"
"明明就有。"宋亚轩走到他身边，"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从不说错，"张真源苦笑，"因为你从不当真。"
宋亚轩沉默了。远处传来上课铃声，但两人谁都没有动。
"张真源，"宋亚轩终于开口，声音异常低沉，"如果我说我是当真的呢？"
张真源转身看他，发现宋亚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眉头微蹙，眼睛里闪烁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那就不要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张真源轻声回答，"否则我永远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
宋亚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回去吧，上课了。"
那天之后，宋亚轩依然会出现在张真源的课堂上，但不再那么高调。他依然会带零食，但不再当众说那些让人脸红的话。这种微妙的变化让张真源既松了口气，又莫名失落。
周五下午，张真源去文学社送材料。活动室里只有林小雨一个人，她告诉他宋亚轩去图书馆查资料了，钥匙在他书包里。
"他书包在这儿，你自己拿吧。"林小雨指了指角落里的背包，"我去趟复印室，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张真源点点头，等林小雨离开后，他走到宋亚轩的背包前。黑色的双肩包上挂着一个他送的小书签——上次文学社活动的纪念品。没想到宋亚轩真的在用。
他蹲下身，小心地打开背包前袋，寻找钥匙。没找到，只好打开主袋。里面整齐地放着笔记本、文具盒和几本书。钥匙就夹在一本书里。
正当他准备合上背包时，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标题——《雨巷之外》。那是他高中时发表在校园杂志上的作品，连他自己都几乎忘记了。
心跳突然加速，张真源小心地抽出那本书。不是杂志，而是一本精心装订的打印稿，封面上写着《张真源作品集》。
手指微微发抖，他翻开第一页。目录按时间顺序排列，从他高中时期的习作到大学发表的所有作品，甚至包括一些他随手发在社交平台上的小诗。每一篇后面都标注着日期和简短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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