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张真源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
"他亲你了对吧？我在里面都听到——"
"刘耀文，我警告你。"
"好好好，我闭嘴。"刘耀文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但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张真源背对着他躺下，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嘴唇。那个吻太突然，太粗暴，却比任何精心设计的浪漫都更真实。他终于看到了完全卸下伪装的宋亚轩——笨拙、紧张、不知所措，却真实得让人心疼。
窗外，秋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张真源想象宋亚轩可能还站在阳台上，像个傻子一样回味那个吻，不禁嘴角上扬。
也许，只是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清晨六点，张真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阳光才刚刚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谁啊......"他嘟囔着爬起来，头还因为昨晚的酒精而隐隐作痛。
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更加急切。刘耀文在上铺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去开门......"
张真源拖着脚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宋亚轩站在门外，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下面挂着明显的黑眼圈，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你......一晚上没睡？"张真源下意识问。
宋亚轩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沙哑："我想了一整夜。"
张真源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睡衣，头发肯定乱得像鸟窝，赶紧拉了拉衣领："想什么？"
"那个吻。"宋亚轩直接了当地说，耳根立刻红了，但目光没有躲闪，"还有......我们。"
宿舍走廊空无一人，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温暖的光带。张真源能闻到宋亚轩身上淡淡的烟味——他抽烟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让我进去好吗？"宋亚轩请求道，"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张真源侧身让他进门，然后轻轻关上门。刘耀文不知何时已经从上铺消失了，大概是被敲门声吵醒后识相地溜了出去。
宋亚轩站在宿舍中央，双手插在口袋里，肩膀紧绷。晨光中，他看起来疲惫而脆弱，却又奇异地坚定。
"首先，对不起。"宋亚轩开口，"为昨晚那个......突然的吻。我应该先问你的。"
张真源靠在书桌边，心跳加速："然后呢？"
"然后......"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我想了一晚上你骂我的话，你说得对，我是个懦夫。我一直在用玩笑和逃避掩饰自己的害怕。"
这种直白的自我剖析让张真源惊讶。他认识的宋亚轩从来不会这样坦露脆弱。
"我怕变成我父亲那样的人，怕重蹈陈墨事件的覆辙，怕......伤害你。"宋亚轩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最大的恐惧其实是.....我配不上你。"
张真源屏住呼吸。阳光现在完全照在宋亚轩身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也照亮了他眼中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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