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校站在创业园区门口，望着玻璃大楼出神。
这片原本的荒地五年前被政府规划成互联网创业街，现在整条街密密麻麻挤着几百家公司。
这些公司像韭菜一样，开业倒闭比割麦子还快。
她顺着指示牌找到A区3栋，前台小妹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楼梯。
玲校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楼，墙上贴着三个月前的项目进度表。
林淮正在落地窗前处理文件，阿武抱着一叠报表推门进来，喉结滚动了两下："林总，尹小姐今天去了腾达游戏公司面试。"
"腾达？哪个腾达？"他抓起手机快速滑动，屏幕上的游戏公司logo走马灯似的变换，却没有一个匹配的。
"注册时间是去年，上面的信息也是模棱两可。"阿武低头看着平板电脑，声音越来越小，"他们在招聘会上发的传单被投诉三次，说内容虚假..."
他满心疑惑，同时一股怒火也在心底悄然燃起。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都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可她竟然还是变着法子地躲着自己。
这种被人刻意疏离的感觉，就像一根刺，时不时地扎在他心头，让他烦闷不已。
"给我弄一份简历。"
“好的淮哥”
阿武这才反应过来“简历……淮哥……要弄你的简历？”。
“去腾达公司面试”
阿武抱着文件追过来时，电梯已经开始下行——林淮要去面试？这是他跟了他那么多年，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简直不敢相信。
玲校刚迈上二楼台阶，创业楼中间立着占地半亩的园区沙盘模型，活像个迷你版的赛博朋克鬼城。
林淮站在一旁，指尖夹着香烟。
"你怎么在这儿？"玲校刚走上楼，万万没想到，竟然迎面撞上了林淮！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该不会这儿也有他的分公司吧？
林淮听到声音，也转头看了尹玲校一眼，两人对视后，却都没再说话，一时间，场面尴尬。
无奈之下，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林淮也没挪动，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各自端坐着，本就宽敞的大厅，此刻因为两人的沉默，显得愈发空旷起来。
玲校正纳闷着，手机屏幕一亮，是王放发来的短信，通知她上楼面试。
她抬头一看，林淮已经抢先一步迈进了电梯。玲校赶紧加快脚步，紧跟上去，可奈何还是差了那么几步，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上了。
林淮也丝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就这么径直上去了。玲校看着缓缓上升的电梯数字，无奈地撇了撇嘴，在心里默默吐槽：“……”
按照通知，公司在14楼。
虽说从一开始，玲校就隐隐觉得这家公司规模可能不会大，但当她真正来到这一层时，还是吃了一惊。
就这么小小的一层空间，硬生生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塞进了8个公司。
而且其中好几个都是搞互联网的，到处摆满了办公桌、电脑设备，人来人往，过道狭窄得像迷宫，感觉人挤进去转身都困难，乱得像个大杂烩。
等玲校顺着指示牌找到公司门口时，就看到林淮已经坐在里面开始面试了。
来迎接玲校的正是肖胖子，他满脸堆笑地说道：“小姐，您稍等会儿哈，我们王总正在面试呢。”说着，便赶忙热情地招呼玲校坐下。
玲校一脸诧异，忍不住问道：“你们王总还亲自面试呀？”
肖胖子挠挠头，嘿嘿一笑：“王总身兼人事经理呢！”听到这话，玲校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她借机打量起四周环境，估摸着这公司面积大概也就100多平方米。
她眼睛扫了一圈，找来找去，愣是没看到几个公司员工。就在这时，一个头发像鸡窝一样，趿拉着拖鞋的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走回电脑桌前坐下。
“这公司就这一个员工？”
“这不您二位一来，就有三个啦。”
“……那老板呢？”
肖胖子赶忙解释：“您是说董事长啊，他这两天出差去了，过两天就回来。”
就一个员工还分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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