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接下来，便是去寻那香膏的时候了。”
钟离的目光缓缓投向玉京台下方的璃月港，眼底平静如水，波澜不兴。
钟离“仪式所需的香膏，需用上等的霓裳花熬制。”
派蒙“是要去买吗？”
派蒙歪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眼睛亮晶晶地追问道。
派蒙“那该去哪儿弄呐？”
宋栀“先去购置霓裳花吧。”
宋栀轻轻抬手，指尖落在荧的头顶拍了拍，又补充了一句。
宋栀“摩拉的事不用操心。”
派蒙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派蒙“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不跟我们一起去？”
宋栀笑着点头，将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递到荧手中。
宋栀“嗯，有些累了，就拜托你们了。”
荧接过钱袋，掂了掂分量，应得干脆利落。
荧“好。”
……
茶馆里，钟离与宋栀对坐，听着说书人讲起帝君的旧事。
钟离“你阔别多年……”
钟离端起茶杯，微微俯身吹开茶面上氤氲的热气，声音低沉而悠远。
钟离“再看这璃月港，是否依旧繁华如昔？”
恰逢说书人“啪”地一拍惊堂木，清亮的声音带着几分抑扬顿挫传入耳中。
“传闻帝君出征之时……”
宋栀侧耳听着，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语气轻快回应。
宋栀“嗯，是啊。”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微凉的瓷壁触感让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宋栀“何止繁华如昔。你看那港口新起的一排货栈，连至冬国的商船都泊得比从前密集了，当年可没有这般景象。”
钟离轻轻颔首，将茶杯凑近唇边浅啜一口，目光扫过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挑着货担的商贩、牵着孩童的妇人、驻足指点海船的旅者……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怅然。
钟离“七国间通商日益昌盛，璃月顺势而为，也是众望所归。”
他的视线停留在熙攘的街巷间，声音低缓而深邃。
钟离“不过这份烟火气息，比起千年前少了几分肃杀，多了一些温润。”
说书人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正说到帝君座下仙众护港的典故，“啪”的一声惊堂木拍下，引得满堂喝彩。
宋栀转头望向钟离，注意到他眸中虽依旧平静，眼角却隐约浮现一抹浅淡笑意。
宋栀“你听，连说书人都把当年的战事编成了传奇。”
钟离“传奇也好，史实也罢，”
钟离放下茶杯，白瓷杯底洇湿了一圈浅浅的茶渍，他语声平和，如同清风拂面。
钟离“只要能守护这一方安宁，便不负初衷。”
他略作停顿，看向宋栀，语气间多了几分关切。
钟离“既然觉得疲倦，不妨在此多歇片刻。等荧与派蒙回来，再商议后续之事也不迟。”
宋栀笑着点头，抬手招呼小二添上一壶热茶。茶香袅袅升腾，混杂着窗外街市的吆喝声飘进窗棂。
远处港口传来悠长的船笛声，她望向钟离沉静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片刻的闲适，竟比千百年来的任何一场盛典更显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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