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漫开一丝温柔的笑意，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宋栀垂落的发丝，动作极轻，随后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浅吻。
然而，唇瓣刚离开那温软的皮肤，宋栀便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空气中的尘埃仿佛都停止了浮动。
宋栀“归终？”
宋栀刚从浅眠中醒来，嗓音带着未散的惺忪，尾音轻轻颤着，眼神中蒙着一层淡淡的迷茫，像是尚未完全认清眼前的人。
归终“栀栀。”
归终望着她这副模样，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忽然顿住，心底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语气也不自觉地放得更软。
她上前一步，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轻轻捧住宋栀的脸，指腹温柔地蹭了蹭她泛红的耳尖。
归终“我喜欢栀栀。”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一颗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让宋栀瞬间清醒过来。
方才还朦胧的眼神骤然清亮，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瞬。
宋栀“啊？”
宋栀的声音带着点没回过神的颤意，眼神中凝着几分惊讶，甚至连攥着归终衣袖的指尖都微微收紧。
归终“我说，我喜欢栀栀。”
归终没有闪躲，反而微微倾身，目光牢牢锁住宋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才更加沉稳，像是要把这份心意稳稳递到宋栀心里。
宋栀深吸了一口气，先前的慌乱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的宁静。
她望着归终的目光里，渐渐漫开了细碎的温柔。
她轻轻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宋栀“我也喜欢归终。”
话音落下时，她攥着归终衣袖的指尖微微松开，转而轻轻回握住对方的手。
归终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俯身将宋栀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归终“我还怕栀栀不喜欢我呢。”
归终“我还怕……要等更久才能听到栀栀这句话。”
宋栀被抱得微微发热，鼻尖萦绕着归终身上淡淡的草木香。
她轻轻往归终怀里蹭了蹭，指尖悄悄扣住对方的手，低声呢喃道。
宋栀“不用等啦，我现在就告诉你了。”
归终听得心头一暖，抱得更紧了些，手指顺着宋栀的后背轻轻摩挲。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松开些，捧着宋栀的脸，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
归终“早知道栀栀心里也装着我，我当初就该早些把心意说出口。也不至于让摩拉克斯那家伙，先一步占了跟你亲近的名头。”
归终说着，故意轻轻捏了捏宋栀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的小委屈，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那点“不满”里，更多的却是庆幸与后怕，庆幸自己终究没错过。
宋栀忍不住弯起唇角，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
她轻轻往归终怀里靠得更紧了些，脸颊贴着她温热的衣襟，鼻尖轻轻嗅着熟悉的草木清香，混着方才蜜饯的甜意，便轻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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