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她略显匆忙离去的背影，喉结不经意地滚动了一下。
即便她只是因躲避而短暂触碰了自己，即便这接触转瞬即逝，但此刻心中泛起的悸动，已足以令他铭记良久。
刚避开八重神子的身影，宋栀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手腕却忽然被轻轻扣住。
下一瞬，神里绫人携着清冽的气息靠近，将她缓缓逼至巷边墙壁，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她。
宋栀“神里绫人？”
她抬眸望向他，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紧张。
神里绫人“和他分开，好不好？”
他略微收紧了臂弯间的距离，压低声音，语气中透出一种难以忽视的认真，似在恳求，又像在确认。
#宋栀“？”
宋栀彻底愣住了，原本的冷静瞬间瓦解，只觉耳边嗡鸣作响，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神里绫人“和哪一个？”
宋栀脱口而出，声音里夹杂着被抵在墙上时的微微怔愣。
神里绫人微微一僵，似乎没料到她的回应，刚才的急切迅速消散，只剩下满眼的疑惑，下意识应了一声。
神里绫人“嗯？”
空气瞬间静止，唯有远处隐约传来的烟花声。神里绫人盯着宋栀茫然的眉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调里透着难以置信的困惑。
神里绫人“你说……和哪一个？”
神里绫人僵在原地，撑在墙上的指尖微微泛白。他望着宋栀眼底那抹真实的困惑，心头的急切彻底乱了阵脚。
神里绫人“你……有几个伴侣？”
#宋栀“暂时八个。”
简单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却异常清晰，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却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心上。
神里绫人“？那我为什么不行？”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的困惑与失落交织，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连指尖都微微发白。
宋栀被他问得一怔，眼底的茫然还未褪去，又添了几分无措。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为何会让神里绫人露出这样失魂的模样？
神里绫人见她沉默，只觉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带着涩意。他缓缓收回撑在墙上的手，退后半步，声音低得像在自语。
神里绫人“八个……原来如此。”
远处的烟花再次炸开，金色光芒落在他眼里，却没了丝毫暖意，只剩一片深沉的失落。
#宋栀“那我们……先回去吧？”
她望着神里绫人眼底未散的失落，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神里绫人“我也可以。”
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阴影，声音轻得仿佛要融入夜风，听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
#宋栀“？”
她猛地一愣，脑子瞬间空白，神里绫人在说什么？
这不对吧？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追问。
#宋栀“你在开玩笑？”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脸上，试图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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