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ig上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家，门铃响起的瞬间，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犬爪在地板上打滑的声响。门刚拉开一道缝，棕色的杜宾犬就旋风般扑了出来，湿漉漉的舌头差点舔着我的手指。
“Bam！坐下！”田柾国趿着拖鞋冲出来，他一把搂住杜宾的脖颈，“抱歉，他一兴奋就扑人。”
我后退半步稳住重心，杜宾吐着粉红的舌头绕着我打转，尾巴扫过脚踝时像把小扫帚。玄关处摆着两排运动鞋，旁边还散落着几个橡胶飞盘。
“进来吧。”他拽着狗项圈侧身让路，客厅传来咖啡机的嗡鸣。
我抬脚跨过门槛，Bam立刻绕着我的腿嗅来嗅去，尾巴有节奏地拍打着我的小腿。
“它就是太热情，不会真咬人。”田柾国说着，顺手把玄关处东倒西歪的飞盘踢进收纳筐。
客边的狗玩具，白色落地灯斜斜照着茶几。茶几上摞着几本翻旧的杂志，遥控器整整齐齐码在木纹收纳盒里。
“书房在二楼。”他弯腰捡起Bam叼来的网球，随手往客厅另一头扔去。
杜宾犬追着球跑开，爪子在地板上划出声响
"走，别管它。"他蹭掉指尖的狗口水，领着我往楼梯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暖黄的光，隐约能听见Bam在楼下扑腾玩具的响动。
书房的窗户开着条缝，风卷着树叶沙沙响。书桌上摊着翻开的微积分教材，旁边的草稿纸密密麻麻写满公式，橡皮屑散落在键盘缝隙里。
"坐这儿。"他把椅子上的狗窝拎开，"先看看上次作业的错题？"话音未落，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Bam叼着湿漉漉的网球冲进来，一爪子踩在我的拖鞋上。
沾着口水的网球“啪嗒”掉在地上。田柾国弯腰网球就往门外扔：“去楼下玩，别打扰我们”
他拖过椅子在我身边坐下，膝盖几乎要碰到我的。
“哪里卡壳？”他翻开教材新的一页，笔尖戳在二叉树模型示意图上，草稿纸被他扯到中间，字迹潦草却带着利落
“假设无风险利率r，标的资产当前价格S0，上升因子u和下降因子d……”
草稿纸被他推了过来，“你来算第一期的风险中性概率p。”
我盯着密密麻麻的公式，后颈突然感受到温热的呼吸，他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胳膊几乎要圈住我：“别死记硬背公式，想象这是期权定价的真实场景——如果p算错，市场就会出现套利机会。”
他抽走草稿纸，指腹不经意蹭到我的手背：“这样代换试试看。”纸又被他推了回来
解题过程中，他的膝盖始终抵着我的，隔着牛仔裤和针织裙的布料，热度一点点渗过来。
当我终于算出正确的风险中性概率，他忽然伸手，指节擦过我的耳垂，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真棒。”
他声音放得很轻，尾音不自觉地拖长带着点哄小孩的意味。
窗外的夕阳不知何时染红了半边天，我慌忙整理散落在桌上的草稿纸，金属笔盖磕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
"该回去了。"我把笔收进包里，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格外清晰
"饿不饿？"他倚着书桌拦住我，手臂撑在桌面截断我的去路“尝尝我做的牛排？"
我侧身想绕开，他突然垮下肩膀，双手牢牢攥住我包带："就一顿饭，吃完立刻放你走。"见我摇头，他干脆整个人贴过来，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求你了
温热的呼吸扫过后颈，他故意用带着鼻音的尾音撒娇，我被他缠得动弹不得，隔着短袖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僵持片刻，我无奈叹了口气："最多两小时。"他立刻松开手，得逞的笑意在眼角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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