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没刺破云层，帐篷外就传来窸窸窣响动。我迷迷糊糊掀开帘子，田柾国看见我探头，立刻举起保温杯晃了晃：“热美式，醒神。
杯壁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他伸手替我扣上外套最顶端的纽扣，山路覆着薄霜，他走在前面踩碎枯叶，时不时回头确认我的脚步。当第一缕阳光染红天际线时，我们正站在崖边。
田柾国的影子与我交叠，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晃动。他突然伸手，指腹轻轻擦过我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比山间的晨雾还要轻柔，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的目光从我的眉眼缓缓移到唇上，呼吸渐渐变得温热：“可以吗？”
我点了下头，他的喉结动了动，手有些发抖地捧住我的脸，嘴唇贴上来时磕到了我的牙齿。
他慌得要退开，我拽住他衣角，他才又小心翼翼地凑近，一下又一下地轻啄，像只没经验的小狗，把我嘴唇都蹭得发疼。
风卷着露水从我们中间穿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住我的腰，像捧着易碎的珍宝，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这个被晨光浸透的清晨，感受着比日出更炽热的温度。
……
下山的路比上来时更难走，碎石总在脚下打滑。
“当心，这儿有青苔。”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刚接吻后的沙哑，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发顶，耳尖又不争气地红了。
走到陡坡处，他干脆直接牵住我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僵了一下。他的手很干燥，微微出汗，指腹有写薄茧。“抓紧我。”他低声说，牵着我一步一步往下挪。枯叶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有鸟群掠过头顶
“累不累？”他突然问。我摇头，抬头看见他嘴角噙着笑，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下山的路好像变得很短，还没怎么在意，就已经能看见露营地的帐篷顶了。
回到营地时，篝火堆还飘着青烟。田柾国往我手里塞了块巧克力：“先歇会，等会儿还有比赛。”他仰头灌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比赛规则是两人一组搭帐篷、生火、准备简餐。我蹲在地上对着帐篷杆发愣，金属卡扣在冒汗的手里打滑。
余光里田柾国已经利落地支起支架，又转身去捡柴火，动作熟练得像是专业领队。
“我来帮你——”他刚开口，我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帐篷突然轰然倒塌，铝杆擦着他的脚踝砸在地上。
后面的环节更糟，生火时风一阵接着一阵，好不容易拢起的火苗被吹得东倒西歪，引火物刚冒起烟就熄了。
田柾国默默脱下外套挡风，可沙土混着火星往脸上扑，呛得人直咳嗽。折腾近半小时，火苗才勉强稳定下来。
好在煮的拉面没出什么大问题。
返程路上，田柾国的登山包蹭着我的背包
“对不起，”我盯着他沾了灰的登山靴，“要不是我……”
“笨蛋。”他突然停住，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本来就是带你玩的，输赢有什么关系？”他弯腰把我松开的鞋带系成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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