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遥跟随那名斗篷人深入森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潮湿,仿佛每一步都会踩进泥泞中。树木的枝桠交错成网,阳光几乎无法穿透这片阴影笼罩的天地。她的手指紧握着玉佩,掌心微微发汗。银线绑在手腕上,随着她的心跳泛起细碎的光芒,与玉佩的白光辉映出奇异的节奏。
“这是什么地方?”她低声询问,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遗忘之地。”斗篷人的回答简短而模糊,“也是你的试炼场。”
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枯叶,中间竖立着几。石柱表面刻满了符号,隐约能看到与玉佩上的符文相似的痕迹。更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的祭坛——一座由黑色岩石堆砌而成的平台,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似乎曾用作某种仪式。
江雪遥停下脚步,目光扫过祭坛的每一处我来这里?”
,而是指向祭坛,“如果你想要找到答案,就必须独自完成它。”说完,他的身影便融入了阴影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记住,迷雾不会放过任何退缩的人。”
江雪遥盯着空荡荡的树林,胃部涌上一阵不适感。但她知道,此刻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脚下的枯叶发出轻微的响声,她深吸一口气,迈步向祭坛走去。当第一缕凉意从脚底升起时,她意识到自己踏进了某种未知的力量范围。
祭坛周围的雾气突然浓烈起来,像绕在她的双腿间,带来一种黏腻的触感。耳边渐渐传来低语声,不像是单一的声音,而像是无数人同时喃喃自语,又夹。那些声音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甚至还有几分刺耳。
江雪遥皱眉,试图忽略这些干扰,但低语却逐渐增强,直至占据整个脑海。她感觉自己的思维被拉扯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行打开记忆的大门。
“住手!”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却被吞没在雾气中。
下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工作室。刺绣架旁摆放着未完成的作品,一束昏黄的灯光洒在桌面上,而她的指尖还残留着鲜血的味道。那是她前世的一段记忆——那次失败的刺绣。
客户失望的目光、冷嘲热讽的话语,以及工作室里孤独的灯光,都真实得可怕。江雪遥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但更多的画面涌现出来。穿越后的日子也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些无人诉说的恐惧、无助、愤怒,全都压在胸口。
“够了……”她咬紧牙关,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低语声变得更加尖锐,仿佛要撕裂她的理智。
就在她濒临崩溃之际,手中玉佩忽然传来一阵温热。那温暖顺着掌心蔓延至全身寒冷驱散了一些。江雪遥睁开眼,看到玉佩的光芒再次亮起,这一次,它不仅散发着柔和的银白色,还在祭坛表面投射出一道道符文般的图案那些符文与祭坛上的纹路竟然完美契合。玉佩如同钥匙,正在解锁祭坛的秘密。低语声随之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震动,从脚底一直传到骨骼深处。
“这就是我的力量?”她喃喃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犹豫片刻后,江雪遥将玉佩贴近祭坛表面。刹那间,一股强劲的能量冲入体内,让她几乎站立不稳。那股力量并非单纯的破坏,而是一种融合,如同一条丝线穿针引线般,把破碎的记忆重新串联起来。
她看到了另一幅画面: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远处,背对着她,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竟是巫山月。巫山月的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既像是怜悯,又像是警告。“你真的明白了吗?”
江雪遥愣住了,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然而幻象骤然消失,四周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她的额头冒出涔涔冷汗,手掌仍然贴着祭坛表面。
此时,祭坛内部忽然传来咔嚓一声,仿佛某种机关被触发。收回手,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变化。黑色岩石裂开一道缝隙,缓缓露出一个古老的物件——一枚绣针。
那枚绣针通体乌黑,仅有针尖部分闪耀着金属光泽,针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江雪遥迟疑了一下,最终伸手将其拿起。一瞬间,一股温热的能量自指尖涌入全身,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能够操控某种看不见的丝线。
耳边传来低语声:“命运的丝线遥抬起头,发现雾气已经开始消散,阳光勉强挤进树林,在地上投下斑环顾四周,却再也找不到引导者的踪迹。
“接下来呢……”她盯着手中的绣针,脑海中浮现出新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