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之外，心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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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箱落地的闷响还在仓库里回荡，季澍攥着资料册的指节泛白，指尖残留着刚才被蔡佑其拽住时的温度。
蔡佑其已经走进了陈列室，洒在地上的影子被仓库顶灯拉得很长，像道沉默的屏障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战术手套擦过的凉意。
青苹果冰美式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鼻尖，和记忆里腐烂青苹果的腥甜诡异的交织，让她胃里一阵发紧。
手机在包里又震了一下，这次季澍没敢看。
自从来到广州攻略蔡佑其开始，匿名短信的频率就越来越高。
陈列室里传来窸窣的翻动声，季澍深吸了一口气跟进去。
奖杯陈列柜的玻璃反射着顶灯的冷光，里面陈列的金色奖杯在阴影里泛着哑光，像沉睡的猛兽。
蔡佑其正站在最里面的展柜前，指尖悬在一块褪色的队标布上方，动作顿住了。
向鱼“这里的恒温系统好像坏了。”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在陈列室外面更沉。
向鱼“布标都受潮了。”
季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块蓝白相间的布标边缘确实卷了毛边，角落晕开深色的水渍。
她忽然想起资料册里写的，这是广州TTG三年前拿春季赛冠军时的首发队标，当时的中单还是另一位退役选手。
季澍“需要联系后勤换除湿袋吗？”
她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资料册上的TTG队徽。
蔡佑其转过身，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眉骨，只露出一截冷白的下颌。
向鱼“不用，我带了备用的。”
他弯腰打开脚边的工具箱，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季澍注意到他的耳尖还是红的，刚才在货架前的慌乱似乎还没完全褪去。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基地见到他的样子，那天广州的海风混着热浪扑在脸上，她刚走进办公室就撞见他倚在门框上擦耳机。
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扫过窗台那盆青苹果盆栽时，像在看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谁能想到那时随手就把盆栽丢进垃圾桶的人，此刻会和她一起蹲在满是灰尘的陈列室里。
他当时丢完花盆转身就走，衣角带起的风里飘着基地办公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哪像现在这样，青苹果的气息混着茶香，丝丝缕缕缠在两人之间。
蔡佑其从工具箱里拿出除湿袋，包装上印着青苹果的图案。
季澍的呼吸顿了顿，看着他撕开包装时露出的手腕，那里有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过。
向鱼“之前训练赛摔的。”
他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开口解释，声音里带着点不自然的沙哑。
季澍猛的收回视线，蔡佑其已经把除湿袋挂在了展柜内侧，转身时带起一阵风，这次季澍闻到的只有洗衣液的茶香味，干净得让人心慌。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里的资料册，忽然伸手。
向鱼“我看看外设清单。”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资料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散开的页面露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照片。
是去年秋季赛的合影，蔡佑其站在队伍最边上，手里拿着青苹果味的能量棒，嘴角难得带着点笑意。
季澍慌忙去捡，蔡佑其也弯了腰。
两人的手在半空撞在一起，照片飘落到展柜底下。
向鱼“我来。”
蔡佑其先一步跪下去，伸手往柜底够。
仓库的穿堂风从门缝钻进来，掀起他队服的后摆，露出后腰那道浅浅的腰线。
季澍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想起刚才被他拽进怀里时的触感。
少年的身体看着清瘦，手臂却很有力，隔着布料传来的心跳声急促得不像他平时冷静的样子。
蔡佑其已经捡起照片，用指腹擦掉上面的灰尘。
向鱼“去年夺冠那天拍的。”
他轻声说，把照片递回来时，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两秒。
向鱼“你好像很怕青苹果？”
季澍接过照片的手一抖，照片边角划破了她的指尖，渗出一丝血珠。
季澍“没有。”
她下意识否认，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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