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之外，心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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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佑其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他队友的声音。
“向鱼！别忙着和季老师唠家常了！赶紧回来洗澡！”
向鱼“我先去洗澡。”
向鱼“你慢慢看，不用急。”
脚步声顺着走廊渐远时，季澍才轻轻合上陈列室的门。
门板闭合的闷响落定，满室的寂静便涌了上来，只有空调外机的低鸣在角落里循环往复。
她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回那面墙的奖杯上。
指尖悬在半空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轻轻触碰到最近的一座新人奖杯。
金属表面凉得像浸过夏夜的露水，底座刻着的日期距今已有四年。
季澍沿着陈列架慢慢走，指尖划过那些或大或小的奖杯，忽然发现每座奖杯底座都贴着张小小的便签。
有的写着“今天状态超神”，有的画着个简笔画青苹果，最显眼的是今年夺冠的那座金色奖杯，底下压着张便利贴，字迹比其他的都用力些。
“今年有季澍”。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下移。
陈列架最底层的玻璃柜里没有奖杯，只有个透明收纳盒，里面堆着些旧物。
季澍蹲下身，看见收纳盒最深处藏着本笔记本。
封面是磨损的皮质，上面用银色马克笔写着“向鱼的训练日记”，字迹和奖杯底座的便签如出一辙。
她犹豫着掀开封面，第一页就掉出张折叠的照片。
照片是用旧手机拍的，像素有些模糊。
画面里是LPL的赛后采访台，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主持正在低头看提词卡，耳麦线垂在颈侧，嘴角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口红。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行小字。
“她刚到基地那天，站在办公室看青苹果盆栽，指尖碰了三次叶子”
季澍的指尖突然开始发颤。
她翻开笔记本，里面记满了训练数据和战术分析，却在每一页的页脚都藏着零碎的句子。
“第一次见她咳嗽，想递秋梨膏又缩回手”
“她把战术术语译错，低头改稿的时候耳尖在泛粉”
“训练室里撞见她画青苹果，慌忙假装看数据”。
最新的一页写着今天的日期，字迹被反复描摹过，墨色深得发黑。
“钥匙给她了，她会不会觉得突兀？”
空调风突然变大，吹得笔记本哗啦啦翻页，停在某张夹着干枯花瓣的纸页。
那是片青苹果花的花瓣，已经脆得一碰就碎。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剧烈震动起来，季澍几乎是慌乱的摸出来，屏幕上跳出那条熟悉的匿名短信。
【恭喜你，拿到了蔡佑其私人奖杯陈列室的钥匙。】
【蔡佑其目前攻略进度73%。】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很亮，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笔记本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季澍盯着那行进度条，忽然想起他扔掉青苹果盆栽时的干脆，想起他递秋梨膏时自然的动作，想起训练室里他凑过来讲解战术时，落在她笔记本上的目光。
原来那些被她当作“攻略进度”的巧合，不过是他从初遇起，悄悄记下的每一个瞬间。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季澍慌忙合上笔记本塞回原位。
门被轻轻推开时，她正站在陈列架前假装看奖杯，耳尖却控制不住的发烫。
向鱼“看完了吗？”
蔡佑其的声音带着刚洗过澡的水汽，发梢滴下的水珠落在锁骨上。
向鱼“我煮了泡面，要不要一起吃点？”
季澍转过身，看见他手里端着两个碗，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
月光落在他发梢，把那点没吹干的水珠照得像碎钻，恍惚间和第一次在办公室遇见时，那个扔掉盆栽的清冷少年重合在一起。
她攥紧口袋里的钥匙，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却奇异地压下了心脏的狂跳。
或许百分之七十三的进度里，藏着的从来不是攻略与被攻略，而是某个人从初遇时的沉默，到后来笨拙靠近，一点点攒起来的勇气。
季澍“好啊。”
季澍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季澍“加两个蛋可以吗？”
蔡佑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夏夜星辰。
他点点头，转身时差点撞到门框，碗里的泡面汤晃出了几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水渍，像谁没藏住的心事，终于在月光里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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