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之外，心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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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不知疲倦的敲打着玻璃，仿佛要将整个体育馆的喧嚣都冲刷殆尽。
后台走廊的光线有些昏暗，季澍指尖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那是刚才攥紧手机屏幕留下的。
短信上的那行数字像块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百分之九十五..无限接近终点，却又隔着最后的，最难以捉摸的一层纱。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不是短信，是闹钟，提醒着她该去准备赛后复盘会的双语材料了。
推开战术复盘室的门，一股更浓重的青苹果香氛味道扑面而来。
正站在巨大的战术板前，手里捏着水笔，眉头微蹙，专注的在密密麻麻的标记中圈画着刚才决胜局的关键节点。
队员们围坐着，气氛严肃中带着胜利后的疲惫松弛。
“季澍姐！”
有队员眼尖看见她，打了声招呼。
蔡佑其闻声转过头，看到她时，眼里的专注瞬间融化，漾开一丝明亮的笑意，冲她轻轻点了下头，用口型无声的和她打招呼。
向鱼“你来了。”
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桌上放着一个熟悉的保温杯。
是她化妆间里那个装着温苹果水的米白色杯子，旁边还多了一罐冒着冷气的青苹果汽水。
季澍的心跳漏了一拍，旋即又被一种更深的茫然攫住。
她走过去，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汽水罐，那冷意让她微微瑟缩了一下。
她在他身边坐下，打开笔记本，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蔡佑其清晰而沉稳的分析声音里。
向鱼“这里，无畏的视野布置是有盲区的，所以我们中路才敢那么压。”
蔡佑其的笔尖点在屏幕上某个位置。
无畏？
季澍的笔尖在纸上顿住，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
这个名字..杨涛，那个在她攻略过程中已经结束了的名字，此刻被蔡佑其如此自然的提起，像一个遥远又模糊的符号。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蔡佑其的侧脸，他神情专注，毫无异样，仿佛只是在分析一个普通的对手。
他的话像是线下的匿名短信，提醒了她在这个世界里，无畏、钎城，他们只是KPL赛场上与她有过短暂交集后已无甚关联的选手。
只有蔡佑其，才是她此刻唯一的任务目标。
复盘持续了很久，蔡佑其讲得很细，不时侧头低声询问季澍某个术语的准确英文表达，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她的耳廓。
每一次靠近都让季澍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也让她口袋里的手机仿佛感应般微微发烫。
进度条..又在固执的向前了吧。
结束时已是深夜，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队员们打着哈欠陆续离开，蔡佑其留下来整理散乱的资料。
向鱼“喝点？”
他拿起那罐没开的青苹果汽水，用眼神示意她。
季澍点点头，拉开拉环，碳酸气泡欢快的涌起，带着熟悉且让人心安的酸甜气味。
向鱼“今天的采访..”
蔡佑其靠在桌边，也打开了一罐，看着窗外瓢泼的雨幕。
向鱼“新人有点紧张，但还不错。”
他顿了顿，目光转回季澍脸上，带着点探究的笑意。
向鱼“不过..她问护身符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跟着笑了？”
季澍一怔，下意识否认。
季澍“我没有。”
否认归否认，她确实不记得自己当时有笑。
蔡佑其没再追问，只是仰头喝了一口汽水，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她握着的汽水罐上，指尖轻轻敲了敲自己手里的罐身，发出轻微的脆响。
向鱼“那个传说..”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复盘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向鱼“削苹果皮的那个，你更相信哪个说法？”
季澍的心猛的一跳，她想起宿舍里那个夜晚他递来的青苹果。
她垂下眼，盯着罐壁上凝结的水珠，低声回答。
季澍“第一个。”
蔡佑其沉默了几秒，窗外的雨声哗啦啦的响着，几乎要填满整个空间。
然后，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吞没。
向鱼“我小时候怕鬼。”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向鱼“但现在想想，比起虚无缥缈的鬼魂，看不清的未来，好像更让人..心里没底。”
他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季澍的心湖，漾开一圈圈复杂的涟漪。
看不清的未来？对她而言，未来就是那个百分百的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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