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的雨季来得又急又猛,暴雨砸在码头集装箱上,像无数子弹倾泻而下。
你站在仓库二楼,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烟雾混着潮湿的空气,模糊了视线。
“大小姐,白家的人已经到曼谷了。”手下递来平板,屏幕上是一张航拍图——十几艘货轮停靠在港口,白家的标志刺眼地印在集装箱上。
你轻嗤一声,弹了弹烟灰:“白雪这是把家底都搬来了?”
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有……司家的人。”
你的指尖微微一顿。
司家。
司越珩已经三天没出现了。
自从那晚他在司家老宅摔了佛珠,说“再无关系”之后,他就消失了。
你吐出一口烟,冷笑:“行啊,都来送死。”
仓库门被猛地推开,冷风卷着雨丝灌进来。
你头也不回:“滚出去。”
脚步声没停,反而越来越近。
你猛地拔枪转身——
枪口抵上了一个熟悉的胸膛。
司越珩站在你面前,黑色风衣被雨淋透,发梢滴着水,眼底却烧着一团火。
你们对视了三秒。
你缓缓放下枪,挑眉:“哟,司总,迷路了?”
他一把扣住你的手腕,将你拽到身前,嗓音低哑:“凤爻,老子来娶你。”
你怔了一瞬,随即大笑:“司越珩,你脑子被雨淋坏了?”
他没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托是缠绕的龙与凤,龙的眼睛镶着黑钻,凤的羽翼嵌着血翡。
“三天。”他盯着你,“老子去搞了这个。”
你盯着戒指,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司越珩扣住你的后颈,额头抵着你的:“嫁不嫁?”
你嗤笑:“司总,你这求婚……也太寒酸了吧?”
他低笑,猛地将你按在墙上,吻住你。
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冷和血的腥,凶狠得像是要把你吞下去。
“凤爻。”他嗓音沙哑,“老子最后问一次——嫁不嫁?”
你舔了舔唇,轻笑:“行啊,聘礼呢?”
他扯开风衣,露出腰腹上新鲜的纹身——【凤爻之夫】。
墨迹还没干透,血珠渗出来,混着雨水往下淌。
你盯着那四个字,突然笑了。
“司越珩。”你指尖抚过纹身,“你真是……疯得无可救药。”
他扣住你的手:“答不答应?”
你仰头,吻上他的喉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