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悄悄爬进窗帘的缝隙，在书桌上画出一道细细的金线。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面前的资料堆得像小山一样。沈砚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轻轻放在桌上。
“歇会儿吧。”他拉了把椅子坐下，目光落在那堆文件上。江野还在跟电脑较劲，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暖暖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抓着支笔，脸上还沾着墨水。
“嘿，有发现！”江野突然喊了一嗓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那个车牌号，我查到了新东西。”他调出一份车辆登记记录，“这车五年前是沈氏集团的，但车祸后第三天就注销了。”
沈砚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注销？这么快？”
“可不是嘛，正常流程得一个月，这车三天就搞定了。”江野指着屏幕上的日期，“绝对有猫腻。”
我摸着咖啡杯的边沿，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沈砚的眼神变得特别深：“我爸从来不轻易放弃任何资产，除非……”他没说下去，但我们都懂。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我们四个同时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沈砚站起来，走向门口。
门外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拿着个档案袋：“请问是苏念小姐吗？”他的声音特别平静，“我是你父母车祸案的代理律师。”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五年前在法庭上，就是这个声音为爸妈辩护。我快步走过去，手有点抖。
律师递过档案袋：“这里面有些资料，你们应该看看。”他的目光在沈砚身上停了一秒，“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档案袋打开，里面的文件比我们之前找到的都要详细。我的目光落在一份工程合同上，那是沈氏集团和爸妈公司的合作项目，日期正是车祸前一个月。
“这个项目……”沈砚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干，“我记得，当时我爸说被竞争对手抢走了。”
律师点点头：“实际上，项目还在，你父亲和苏念父母达成了秘密协议，但车祸后，所有相关文件都被销毁了。”
我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手指死死抓住桌沿：“所以，我爸妈的车祸……”
“不是意外。”律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突然，江野的电脑屏幕闪了一下，显示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他点开邮件，脸色唰地就白了。
“你们快看这个。”他的声音有点抖。
屏幕上是一段监控视频，日期正是车祸当天。画面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走出来——是沈砚的父亲。
沈砚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低头一看，是父亲的来电。他盯着那个名字，手指悬在接听键上，迟迟没按下去。
“接吧。”我轻声说，“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都得面对。”
沈砚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他父亲冷冰冰的声音：“立刻回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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