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推开沈氏集团大楼的玻璃门，步伐急促而坚定。苏念紧随其后，手心微微发汗，却仍紧握着他的手。江野吹了声口哨，故作轻松地环顾四周，但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林暖暖走在最后，目光始终落在苏念身上，带着担忧。

电梯门在顶层打开时，沈父的助理正要阻拦，却被沈砚冷冷一眼逼退。他径直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直逼坐在办公桌后的父亲。

“为什么？”沈砚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为什么要销毁证据？”

沈父抬起头，眼神中没有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他合上手中的文件，缓缓靠在椅背上，“你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只是问，”苏念上前一步，声音微微发颤，“我们需要真相。关于我父母的车祸，你知道什么？”

沈父的目光在苏念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相？你以为真相是什么？一个简单的车祸案？还是你以为，我是凶手？”

“那为什么你要隐瞒？”沈砚打断他，“为什么你要销毁证据？”

“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沈父的声音突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愿意背负这些？”

办公室的气氛骤然凝固。江野靠在门边，目光在沈父和沈砚之间游移，林暖暖则紧紧抓住苏念的手，仿佛在给她力量。

“你隐瞒了什么？”苏念的声音变得坚定，“如果你不是凶手，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调查？”

沈父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你们以为你们在追查真相，但你们根本不知道真相的代价。那些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知道真相的人。”

“那些人是谁？”沈砚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沈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我想，这是你们需要的。”男人将文件递给苏念，目光深邃而难以捉摸。

苏念接过文件，手指微微颤抖。文件的第一页是一份商业合作协议，签署人赫然是她的父母和沈父。她快速翻阅，脸色逐渐苍白。

“这是什么意思？”她抬起头，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父母和沈先生曾经有过合作，”男人解释道，“但因为某些利益冲突，合作破裂了。而那次车祸，很可能与沈先生的竞争对手有关。沈先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沈砚的目光从文件转向父亲，眼中满是震惊和困惑。沈父依然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沈砚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痛苦。

“因为我不想你们卷入这场争斗，”沈父终于转过身，眼中满是疲惫，“那些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知道真相的人。我销毁证据，是为了保护你。”

苏念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手中的文件仿佛有千斤重。她看向沈砚，眼中满是犹豫和挣扎。沈砚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江野吹了声口哨，打破了沉默，“看来，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讨论一下了。”

林暖暖点头，“我认识一个地方，暂时可以避风头。”

四人离开办公室时，苏念再次感受到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她回头看了一眼，沈父依然站在窗边，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苏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短信，屏幕上只有一句话：“真相的代价是死亡。”

她的手微微颤抖，沈砚立刻察觉到异常，“怎么了？”

“又收到短信了，”她将手机递给他，声音低沉。

江野瞥了一眼，眉头微皱，“看来，我们得小心了。”

走出大楼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半开，里面的人影模糊不清。沈砚立刻警觉，拉着苏念快步走向停车处。江野和林暖暖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上车，”沈砚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车子启动后，江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我们得玩一把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沈砚没有回应，专注地驾驶着车辆，试图甩掉尾随的黑色轿车。林暖暖紧紧抓住扶手，目光始终落在后视镜上。苏念坐在副驾驶，手心依然微微发汗，但目光却变得坚定。

“我们去哪里？”她低声问道。

“安全屋，”沈砚简短地回答，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

经过几条偏僻的小路，他们终于甩掉了尾随的车辆。江野松了口气，调侃道：“看来，我的驾驶技术还不错。”

林暖暖白了他一眼，但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苏念却依然紧握着手中的文件，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沈父的话。

抵达安全屋后，沈砚带大家进入一间隐蔽的房间。苏念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一个抽屉上。她走过去，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她的父母与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起，笑容灿烂。照片背面，写着几个字：“真相不止一个。”

她的手微微颤抖，目光在照片上停留许久。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在接近……

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