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上升
ooc预警
不喜左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办公室，张泽禹从椅子上醒来，脖子因为整晚的蜷缩而隐隐作痛。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脊椎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必须得跟院长建议在办公室放个沙发了，"他揉着酸痛的腰部想道，"这把破椅子简直是要人命。"
意识完全清醒后，他立刻转向电脑屏幕。原本密密麻麻的代码已经变成了一串陌生的字符，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张泽禹虽然看不懂具体含义，但直觉告诉他这与昨晚的情况截然不同。
"张极，醒醒！"他用力摇晃着还在熟睡的张极，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余宇涵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余宇涵似乎早已起床，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咖啡机运作的声音。
"余哥，代码变了！你快来看看！"张泽禹的声音因为急切而略微发颤。
不到二十分钟，余宇涵就出现在了计算机室门口。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没有多余的寒暄，他直接坐到电脑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字符随着他的操作不断变换。
"找到了，"余宇涵突然露出胜利的微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个AI的制作者是周幕云，那些恶意ID都是她预先设置好的程序。"
张泽禹的眉头紧紧皱起，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查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江雨柔的校长。"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搜索结果很快证实了他的猜测。张泽禹盯着屏幕上那张和蔼可亲的中年女性照片，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他曾经见过太多人性的阴暗面，但每次面对这样的真相，依然会感到一阵窒息。
周幕云很快被传唤到法院。审讯室里，她端庄地坐在椅子上，米色套装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如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育工作者。
"你知道江雨柔自杀了吗？"张泽禹开门见山地问道，锐利的目光直视对方。
"我知道。"周幕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你知道是那个慈善机构送来的药有问题吗？"张极紧接着追问，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周幕云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啊？是吗？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她的表情变化自然得像是经过精心排练。
张泽禹突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逼近周幕云："那你知道AI会导致一个人死亡吗？"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知道AI的程序怎么制作吗？"
周幕云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攥紧的双手指节泛白，但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张律师这是说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校长和语文老师罢了，哪会懂这些。"
"那你知道语音暴力吗？"张泽禹重新坐回椅子，目光如刀般锋利。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周幕云作思考状，停顿了几秒才回答："嗯...应该就是被辱骂吧？"
"江雨柔这孩子还真是可惜了，"张极突然话锋一转，语气轻描淡写却暗藏锋芒，"我听说您之前也有个女儿？"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刺周幕云的心脏。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过了良久才艰难地挤出回答："是呀，可是后来她自己一个人去找寻属于她的世界了。"
面对周幕云滴水不漏的回答，他们只能暂时让她离开。周幕云走出法院大门时，阳光照在她挺直的背影上，却驱散不了她周身笼罩的阴郁气息。
余宇涵很快发来了周幕云女儿的相关资料。资料显示，这个名叫周雨晴的女孩五年前自杀身亡，而令人震惊的是，她与江雨柔不仅是初中同学，还是形影不离的好友。更蹊跷的是，当年与她们形影不离的还有一个女孩。
"这绝对不是巧合，"张泽禹盯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三个人中两个自杀，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与此同时，左航正在警局调取陈年监控。由于周雨晴自杀已是多年前的事，再加上学校是私立性质，监控资料保存不完整，调查工作困难重重。警局的灯光下，左航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布满血丝，但他仍坚持一帧一帧地查看模糊的画面。
余宇涵则继续追踪AI系统的线索。随着调查深入，一个更惊人的发现浮出水面：那个所谓的慈善机构，竟然也是周幕云设计的AI程序系统。然而，她的杀人动机依然成谜。
另一边，张泽禹和张极再次传唤了江雨柔的父母。姚昱辰将周雨晴的照片轻轻放在桌上："请你们看一下，认识这个女孩吗？"
江雨柔的父亲推了推老花镜，凑近照片仔细辨认："认识认识，她初中的时候和雨柔是好朋友，"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当时她们有个三人组来着，可惜呀，这个女孩也是...唉。"
张泽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另外一个女孩叫什么？家在哪里？也患有抑郁症吗？"
"名字记不太清了，"江父皱着眉头回忆，"家好像是在y小区1508号。至于生不生病..."他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张泽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没有多做解释，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张极见状立即跟上，留下穆祉丞和姚昱辰尴尬地向江雨柔的父母道歉。
"不好意思，他们可能想到重要线索了，"穆祉丞赔着笑脸解释，"张律师办案时总是这样雷厉风行。"
走廊上，张泽禹一边快步走向电梯，一边给左航打电话。他的声音因为奔跑而有些急促："左航，我怀疑第三个女孩也有危险！立即去y小区1508号！"
两路人马几乎同时抵达y小区。这是一栋略显陈旧的老式住宅楼，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1508号门前，左航亮出警官证："你好，我是H市刑侦大队队长左航，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开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妇，脸上写满困惑和不安。张泽禹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请问可以见一下您们的女儿吗？"
夫妇俩面面相觑，但还是配合地答应了。男人招呼他们进屋，女人则走向里间的卧室。当敲门无人应答后，女人说了声"可能还在睡觉"，便推门而入。
下一秒，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寂静。张泽禹等人冲进房间，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血液凝固：一个瘦弱的少女瘫倒在床边，手腕处赫然是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浅色的地毯，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快叫救护车！"左航立即上前检查女孩的生命体征，同时指挥道。张极已经拨通了急救电话，而张泽禹则迅速从浴室找来干净毛巾，用力按压在女孩的伤口上。
在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部亮着屏幕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刚刚收到的匿名消息："游戏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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