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上升
ooc预警
不喜左上
张泽禹望着远处那两个踽踽独行的身影，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那个雨夜。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右眼角的疤痕，那道狰狞的伤痕在指腹下微微凸起。
"还好那次..."他在心里默念，喉结滚动了一下。母亲独自在病房外啜泣的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让他的胸口泛起一阵钝痛。
张极看着张泽禹的举动，对这个伤疤和打火机更加好奇，或者说他是对张泽禹整个人都充满了好奇。
"看够了吗？"张泽禹收回思绪，发现张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对方探究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走了。"
这时童禹坤和那对法官夫夫正好从大楼里出来。朱志鑫挣脱苏新皓的手，三步并作两步拦在张泽禹面前："小宝，这个案件够呛吧？"他伸手想揉张泽禹的头发，被对方偏头躲开。
童禹坤也凑过来，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听说你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他搭上张泽禹的肩膀，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初秋的凉意。
张泽禹挑眉看着两人，指尖轻轻敲了敲他们的额头："直说吧，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哎呀，我们就是..."童禹坤捂着额头，和朱志鑫交换了个眼神，"都三个月没聚了，城西新开了家..."
"今天不行。"张泽禹打断他们，想到刚刚母亲发来短信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到家，语气软了几分，"周末吧。"
转眼到了周六清晨。张泽禹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睡眼惺忪地走到餐厅。张妈妈正在摆盘，见他来了立刻露出笑容："小宝，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虾饺。"
他低头咬了一口，鲜甜的汤汁在口腔里爆开。母亲的手温柔地抚过他翘起的发梢，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让他想起小时候每个上学的早晨。
"妈，今天和朱朱毛哥他们约好了出去聚一下。"他咽下食物笑眯眯的看着母亲，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张妈妈眼睛一亮："两孩子最近怎么样？下次带他们来家里，妈妈煲汤给你们喝。"她说着又往儿子碗里夹了个烧卖，指尖微微发抖的动作没能逃过张泽禹的眼睛。
他与童禹坤就是一个小区的，两个人从小一起玩闹着长大，童禹坤比自己大了一岁也算是邻家哥哥了，朱志鑫则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和舍友，所以母亲都认识他们。
下午三点，童禹坤准时出现在楼下。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卫衣，显得比平时年轻许多。"小祖宗，你再不下来我就要上去掀你被子了。"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阳光下银光闪闪。
两人驱车来到商业区，朱志鑫已经等在电影院门口。他今天难得没穿正装，oversize的黑色毛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张律师终于舍得从案卷堆里爬出来了？"朱志鑫笑着迎上来，伸手就要捏张泽禹的脸，被对方一个闪身躲开。
三个小时的电影结束后，他们沿着步行街慢慢逛着。暮色渐浓，橱窗里的灯光次第亮起。朱志鑫突然指着某家店铺惊呼："这不是我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吗？居然开分店了！"
童禹坤已经掏出手机："必须合影！老板还记得我们呢！"
夜色完全降临，他们终于走进那家熟悉的川菜馆。包厢里，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三瓶白酒已经见底。朱志鑫的脸颊染上绯红，他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
"当年谁说死都要死在刑警队的？嗯？"他勾住张泽禹的脖子，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对方耳畔，"结果现在天天在法庭上跟人耍嘴皮子。"
童禹坤的眼镜已经歪到一边，他撑着桌子凑过来："你出事那天...阿姨在ICU外面...手里还攥着你小时候的照片..."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赶紧仰头灌了口酒。
张泽禹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他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倒影，那道伤疤在水面扭曲变形。左航上周悄悄塞给他的案件资料还锁在抽屉里，上面用红笔圈出的某个名字让他指尖发冷。
"我现在...也很好啊。"他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在叹息。酒精让思维变得迟缓，但某些记忆却越发清晰——警校毕业典礼上闪亮的警徽，第一次出任务时手心的冷汗，还有...那个雨夜刺眼的车灯。
朱志鑫突然用力扳过他的肩膀，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异常清明："听着，我们不是要拦你。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找到线索..."
"我们会照顾好阿姨。"童禹坤接过话头，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但只帮你照顾三个月，超过一天都不行，听见没？"他凶巴巴地竖起三根手指，却在下一秒打了个酒嗝。
张泽禹笑出声，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他举起酒杯，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三个影子在墙上交叠，就像十年前在大学宿舍的初遇。
此时在家里等待的苏新皓看了看手表，给张极打了电话说："看来得去捞人了。"他驱车到张极家楼下的时候，听见张极正在联系余宇涵："对，就是城西的那个川菜馆...三个人都喝大了..."
当他们推开包厢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三个东倒西歪的身影。朱志鑫正抱着张泽禹哭得稀里哗啦："你当年要是真死了...我...我就把你游戏账号全卖了..."童禹坤在旁边拼命点头，头发乱得像鸡窝。
"好了好了，回家了。"苏新皓无奈地去拉自家爱人，却被朱志鑫一把抱住胳膊："皓皓...小宝他...他答应我们不会死的..."
张极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张泽禹湿润的睫毛上。年轻的律师安静地趴在桌上，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那道伤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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