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上升
ooc预警
不喜左上
等张泽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偌大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连一丝残留的余温都没有，显然张极已经起床很久了。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线。张泽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拖着还有些沉重的身体往外走去。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煎蛋的香气。张泽禹站在门口，看见张极正背对着他忙碌。张极穿着黑色无袖背心，精瘦的手臂线条随着动作起伏，腰间系着一条格子围裙，竟意外地和谐。他正小心翼翼地把煎好的荷包蛋从锅里盛出来，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醒啦？"张极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转过头来，脸上绽开一个温暖的笑容。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连发梢都泛着细碎的光。"卧室里面的浴室有一次性洗漱用品，我已经拿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了。"他边说边把锅放回灶台，"等你洗漱完就可以吃早餐了。"
张泽禹乖巧地点点头，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溜回了卧室。关上浴室门，他盯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略显浮肿的眼睛，懊恼地拍了拍脸颊。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居然在喝醉后亲了张极！这个认知让他耳根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磨蹭了将近二十分钟，张泽禹才慢吞吞地从卧室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金黄的煎蛋、冒着热气的白粥、几碟清爽的小菜、一锅鱼汤，还有两杯刚榨的橙汁。张极正在摆放餐具，看见他顶着那撮顽固翘起的呆毛走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快过来，"张极拉开椅子，眼睛里盛满温柔的笑意，"再不吃要凉了。"
张泽禹机械地坐下，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张极的身影。只见对方熟练地为他盛粥、夹菜，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整个过程中，张极神色如常，甚至哼起了小曲，这让张泽禹更加忐忑不安。他食不知味地搅动着碗里的粥，连最喜欢的煎蛋都没吃几口。
张极将他的不安尽收眼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张泽禹身旁坐下，伸手轻轻压了压那撮不听话的头发。然后用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歪头注视着张泽禹："在想什么呢？"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晨间的宁静。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张泽禹心跳漏了半拍。他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犹豫了几秒，他终于小声嗫嚅道："你...怎么不说昨晚的事了？"
张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装作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张泽禹慌忙摇头，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低头猛扒了两口粥，差点被呛到。
这反应彻底逗乐了张极。他低笑出声，觉得眼前这人简直像只做错事的小狗，又可爱又让人心疼。他直起身，轻轻拿开张泽禹手中的碗，握住对方纤细的手腕让他转向自己："好啦，昨晚的事没怪你。"
张泽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颗明亮的黑曜石。张极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忍不住用食指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就这么高兴？"顿了顿，他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不过，我喜欢你。不知道你亲了我之后，愿不愿意对我负责？"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张泽禹脑海中炸开。放在从前，他一定会觉得张极是在故意捉弄他。但此刻，无数相处的片段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在小餐馆阳台的突然对视，在杂物间的触碰等等，还有自己早就控制不住为张极跳动的心跳声。
见张泽禹呆若木鸡的样子，张极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发顶，故作轻松地说："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可以..."话音未落，一个温软的触感突然堵住了他的唇。
张泽禹闭着眼睛，生涩地贴上张极的唇瓣。这个吻青涩得近乎笨拙，却让张极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小心翼翼地回应着，生怕惊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
一吻结束，张极的眼中盈满笑意。他把粥碗重新推到张泽禹面前，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宠溺："这下可以认真吃饭了吧，男朋友。"
这个称呼让张泽禹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他低头扒着饭，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你刚才说，要是我不愿意你就干嘛？"
"我就追你。"张极夹起一块嫩滑的鱼肉放进他碗里，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过现在不算数了，毕竟..."他故意拖长音调，"你已经答应我了。"
"嘁。"张泽禹撇撇嘴，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他小口喝着粥，突然听见张极问道："对了，你和左航是怎么认识的？"
"左航？"张泽禹疑惑地眨眨眼，随即想起之前的误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放下筷子，认真地解释："他是我爸爸的徒弟。我上大学那年就认识他了，他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我。"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柔软，"后来我进警队工作，他也一直在保护我。对我来说，他就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你还在刑警队工作过？"张极惊讶地挑眉，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张泽禹点点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那后来为什么来法院了？"张极追问道。
这个问题让张泽禹的动作明显一顿。他放下筷子，直视着张极的眼睛，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小极，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张极的手，"但请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好。"张极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段感情才刚刚开始，而张泽禹心里还有未解的结。但他愿意等，愿意用更多的爱与信任，慢慢走进对方心里最隐秘的角落。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为这个平凡的早晨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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