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上升
ooc预警
不喜左上
张泽禹已经在医院的白墙之间困了整整四日。这只久未在泥土里打滚的小狗此刻正窝在爱人怀里撒着娇,鼻尖不满地皱起:"小极,你快和妈妈说我要出院嘛!再待下去,我整个人都要被消毒水腌透了。"
张极稳稳托住怀里扭来扭去的人儿,生怕他一个激动滚下病床,眼底盛满宠溺:"好,等他们回来我就说。"
谁料病房门外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就在张极俯身欲吻的瞬间,朱志鑫和童禹坤猛地推开门,一行人鱼贯而入。张泽禹还未来得及从张极怀里挣脱,就听见母亲带笑的声音:"小宝,怎么又欺负小极?"那语气里的揶揄让张泽禹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张极母亲紧接着打趣道:"要和我们说什么呀?该不是要正式宣布小宝是我们家儿媳吧?"这句话像颗炸弹,炸得张泽禹手忙脚乱推开张极,险些把爱人踹下床去。
左航正将带来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闻言头也不抬地补刀:"别演了,师母他们火眼金睛早看穿了,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坦白从宽吧。"
"啊?都、都知道了?"张泽禹羞得拽过被子就要往头上蒙,却被张极笑着拦住。年轻人握住爱人的手,目光澄澈地望向长辈们:"其实是我先表白的,就在小宝和朱志鑫他们宿醉的第二天清晨。"
"阿姨您放心,"张极突然起身,郑重其事地走到张泽禹母亲面前,"我向您保证,这辈子绝不让小宝受半点委屈......"那认真的模样活像在宣读结婚誓词,惹得张泽禹母亲笑着打断:"好啦,阿姨早把你当自家孩子了。"说着转身去扯儿子蒙脸的被子,"还躲什么?快起来见见你婆婆。"
"妈~"张泽禹拖长的尾音里带着撒娇的甜腻,逗得满屋子人都笑出了声。
朱志鑫、童禹坤和邓佳鑫三人围坐在病床边陪张泽禹聊天,苏新皓、余宇涵和左航他们几个则陪着张极与长辈们寒暄。正热闹时,姚昱辰和穆祉丞拎着大包小包冲了进来:"极哥宝哥!我们可想死你们了!""你们再不回来带队,咱们小组都要被其他组比下去啦!"
张泽禹趁机提出出院请求。起初众人坚决反对,可架不住他软磨硬泡,最终松口同意次日午后办理出院手续。
后来警局成功瓦解了陆深犯罪集团,这个嚣张的罪犯在铁证面前终于认罪。案件移交法院后,张泽禹的四人小组亲自担任公诉人,将陆深永远送进了铁窗。
结案那天,张极和张泽禹搬进了精心布置的属于两个人的新家,两家父母则结伴开启了环球旅行之旅。
终审判决下达的那个夜晚,月光像融化的银箔般铺满窗台。张泽禹蜷在张极怀里,指尖无意识地绕着恋人睡衣上的纽扣打转。沉默许久后,他忽然轻声开口:"小极,还想听我的故事吗?"
张极立即放下正在翻阅的案卷,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张泽禹的发旋,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每分每秒都想。"手指抚上那道月牙形的疤痕,"尤其是这个的来历,还有你随身带着的那个打火机。"
暖黄的床头灯在张泽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他抓住张极的手指贴在自己脸颊,缓缓道出往事:"你大概...早就猜到我为什么突然转去法院了吧。"喉结轻轻滚动,"大一那年,左航成了我爸最后一个徒弟。可在我大四开学时..."他的声音突然像被砂纸磨过,变得粗粝,"那次是爸爸三年来唯一没带左航出的任务。"
张极立刻察觉到掌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收紧手臂,让张泽禹的后背完全贴住自己的胸膛,心跳声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有力的节拍。
"所以左航其实有偷偷内疚和自责,只不过是他不说罢了。后来左航总偷偷往我书包里塞生活费,每次休假都来陪妈妈做饭,我知道他是想替爸爸照顾好我们母子。"张泽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张极手背上画圈,"毕业后我重启了爸爸的警号,直到..."他突然拉起张极的手,引导那温暖的掌心覆在自己锁骨下方凹凸不平的皮肤上,"那次在滇南的雨林里,我们已经不吃不喝的与歹徒斗智斗勇了好几天了,每个人都是提着最后一口气在进行最后一站。这颗子弹擦着眼角飞过去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血滴在落叶上的声音。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刀伤和弹片了,但是我知道我们的救援成功了。"
床头柜上的打火机被月光照亮,金属外壳泛出冷冽的光泽。张泽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昏迷前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也...那妈妈该怎么办。我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肉眼可见衰老的母亲,所以我养好伤之后就去法院了…"他忽然转身把脸埋进张极颈窝,温热的液体瞬间浸湿了衣领,"那个打火机...是爸爸送我的成年礼。他说..."哽咽让话语支离破碎,"说希望我...永远像这簇小火苗...能够照亮黑暗…"
张极的吻轻轻落在那个泛白的疤痕上,舌尖尝到咸涩的泪水。他托着张泽禹的腿弯将人面对面抱到身上,让哭得发抖的爱人能完全埋进自己怀里。月光描摹着两人交叠的轮廓,张极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震颤:"以后我的胸膛就是你的防弹衣,我的手臂就是你的安全绳。"他捧起张泽禹泪湿的脸,"而你这簇火苗,我会用一辈子来小心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