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泠听今天白天的戏份排的挺满,几乎一上午都有她的戏份,这一镜拍的是日军少佐带兵包围库房,以"私藏抗日传单"罪名拘押了梅园的名唱角柳寒亭。
阮霁月赶到时,看见柳寒亭月白戏服被撕开,露出上月因拒演日军堂会留下的鞭痕。山本少佐正用军刀挑开戏服夹层,抖落出油墨未干的传单。这些明显是栽赃的证据,却成为抓捕的借口。
为救师兄,阮霁月被迫答应演唱禁戏《跳粉墙》。这本是十年前就被梅园禁演的淫词艳曲,演唱意味着艺术生命的终结。当柳寒亭被带离后,山本竟当众撕扯阮霁月戏服,要求她夜赴司令部“单独献艺”。
阮霁月反手一记耳光甩在山本脸上,山本被这一耳光打得偏过头去,整个戏园子霎时死寂。
在触及对方脸颊的瞬间,泠听的眼眶陡然泛红,血管在皮肤下微微凸起。这个脱离剧本设计的生理反应,让她发颤的声线裹着碎裂的愤怒。
“畜生!你们日本人的兽性,连戏台子上的鬼都要嫌脏!”
和傅筠寒一起坐在监视器下的马嘉祺看到泠听的特写屏幕身子微微前倾。
其实这段原设定的阮霁月是“怒极爆发”,但眼泪泄露了连角色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让愤怒更有层次——不是纯粹的刚烈,而是“怕到极致反而豁出去”的决绝。
不受控泛红的眼眶这种本能的反应大于设定的设计表演,更贴和剧本中阮霁月“打完才意识到害怕”的生理本能,比刻意设计更显真实。
如果眼泪流下会削弱角色的力量感从而变成示弱,因此必须控制在“将落未落”的临界点,很显然泠听把这点抓的非常到位。
傅筠寒“卡!ok,一条过了。”
傅筠寒朝泠听的这个方向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道,
傅筠寒“可以啊,今天状态不错,看来私底下有下功夫。”
眼眶的泪还是在喊卡之后掉了下来,泠听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迅速调整状态,出戏,嘴角不自觉上扬,
泠听“没有,都是导演你导的好,还有多亏骆老师带我。”
说着泠听朝饰演山本的演员方向欠了欠身,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已经换上歉意的笑容。
骆老师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作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经验丰富的大前辈,区区一巴根本算不得什么。
马嘉祺“这位是...?”
马嘉祺目光如炬,一直盯着正在往休息室走的泠听,好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眼神都不舍得挪开一下。
傅筠寒“泠听,新人演员,以前是歌手。”
傅筠寒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转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马嘉祺“第一次演戏?”
傅筠寒“嗯。”
傅筠寒语气温和,
傅筠寒“很有天赋,对吧?”
马嘉祺“很有灵气。”
傅筠寒挑眉,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
傅筠寒“能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评价,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