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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站在门外的身影,这句话问出口的瞬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真的想给他倒水,还是想借着这个理由,让他在这个空间里多停留片刻,哪怕只是多一秒也好。
贺峻霖“不用了,我该走了。”
这句话像一阵微风吹散了泠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贺峻霖“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贺峻霖“泠听同学,明早见。”
贺峻霖离开了,泠听依旧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听着他脚步声沿着走廊渐渐远去,听着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又合上,听着他彻底离开。
泠听依旧站在那,直到空气中彻底没有贺峻霖的温度和味道。
泠听“贺峻霖,再见。”
凌晨两点泠听从床上醒来,她还是梦到了贺峻霖,其实这并不算是梦只是现实回忆,那些被自己遗忘在深处的,与贺峻霖之间的过往一点一点被唤醒。
不论是现在还是那个时候的他,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关于自己和贺峻霖于泠听而言是一段禁忌,禁忌到她清醒的时候甚至不敢去回忆相处的细节。
泠听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过去,呆坐在床上放空试图冷静下来。
葬礼举办是在城郊的一座墓园,刘耀文来之前还特意叫人带了好几套女装过来供泠听挑选,等他们两人都准备妥当出门的时候墓园里已经停了许多车在门口。
泠听并不清楚这场葬礼的主人公是谁,也只能坐在车上等待刘耀文出来。
司机在驾驶座上候着,跟在刘耀文身边的人都是不会多说话的性格,泠听等得百无聊赖,最后还是按下了车窗打算透透气。
目光放到远处时,却正好见到刘耀文和两个人聊着天走出来。
等到再走近些,泠听终于认出了其中的一个男人是谁——
一段时间不见,张真源瘦了很多,脸颊瘦削得棱角明显,穿着黑西装倒显得比之前更精神。
他去瑞典前一晚的事情泠听隐隐约约的有点印象的是,他在公寓里和她待了一晚上,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她统统忘了个干净。
张真源之前说过不喜欢她和他更深层的关系被外人发现。
在大家面前张真源就是她的老板,除了江宴没有人知道她和他私下里会肆意交合到身体发颤,爽得唇边压抑不住发出呻吟。
于是泠听镇定自若地下车,走到刘耀文的身边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泠听“老板好。”
也是这时泠听才看见张真源身边的人,她的气质非同一般,挽在张真源臂弯里的手臂纤细,身上没什么首饰,但也能看出来日日用金钱堆积滋养的容貌。
有的人就只是单单站在那儿就知道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张真源看见是泠听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但又很快解释了自己的异常。
张真源“现在你不是应该在拍戏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耀文“是我带她来的。”
刘耀文自然地搂住泠听的腰,甚至还用了些力让她的身体和他贴得紧紧的。
刘耀文“张老板培养艺人有一手,我见过之后就爱不释手,现在带来了你父亲的葬礼,不过也没进去,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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