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警惕心过重,沈泗月总觉得,自从见过那个女人之后,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无形的目光剥去了遮掩,赤裸裸地暴露在谁的窥视之下,令人不寒而栗。
鹿哟哟性格大大咧咧,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便带着沈泗月一路说说笑笑。
不过短短十分钟,便已回到了村中。
两人途经小诊所时,正好看见下工回来的刘耀文一脸茫然地被严浩翔带到了镜头前。
他微微低着头,眉宇间透着几分慌乱与无措,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显得既窘迫又无辜。
刘耀文:浩翔哥,恁就别逗俺玩了,俺咋会搞这个啊?

刘耀文话音未落,便急切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马嘉祺,眼神中满是求助的意味,暗暗示意他赶紧帮自己解围。
然而,马嘉祺只是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其实在刘耀文到来之前,马嘉祺就已经承受过这番奇奇怪怪的“公开处刑”。
严浩翔:哎呀耀文弟弟,你别害羞啊,就跟镜头打个招呼的事,很简单的!
刘耀文:恁又不是不认识俺,为啥跟这黑洞洞打招呼啊,太奇怪了哥!
刘耀文急得整张脸都涨成了通红,目光慌乱地四处扫视,渴望能找到一个能解救他的人。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不经意间一转,正好捕捉到了站在一旁的沈泗月和鹿哟哟的身影。
刘耀文:囡囡,囡囡快来救我!
与此同时,严浩翔顺着刘耀文所喊的方向望去,手中的设备也随之缓缓转动,精准地对准了那一处。
少女的身影在无意识间被无限拉近,镜头仿佛捕捉到了她灵魂深处的微光。
那双清澈的眼眸,宛若山涧晨露般纯净,又似冬日初雪般不染纤尘,透出一种令人心颤的宁静与真挚。

沈泗月尚是一脸懵懂,却已被身旁的鹿哟哟拉着,不由自主地一同往前走去。
鹿哟哟这是啥新鲜物件儿啊,浩翔哥?还能录像哩?
原本被严浩翔和马嘉祺牵制住的刘耀文,趁其稍一分神,便立刻溜了过去,屁颠屁颠地躲到自家妹妹沈泗月身后,压低声音告起状来。
刘耀文:浩翔哥不知咋的,拿这玩意儿对着我,让我做个自我介绍,俺真是要郁闷死了。
鹿哟哟让俺介绍一下自己?行啊行啊,俺就爱整这个。
相较于刘耀文的局促与腼腆,鹿哟哟却显得落落大方。
她毫不扭捏,主动迈步凑近严浩翔的设备前,举止间透着一股自然的洒脱。
鹿哟哟大家好呀,俺叫鹿哟哟,大伙儿都爱喊俺哟哟!

小姑娘的笑容里,那对可爱的兔牙在镜头前俏皮地晃动着。
阳光倾洒而下,温柔地为她镀上一层光晕,发丝被染成明亮的黄色,与身后金黄的田地融为一体,仿佛是一幅天然而成的画卷。
这,不正是乡村生活最美好的呈现吗。
鹿哟哟泗月啊,赶快来嘞,莫要害羞咯!
沈泗月啊?
沈泗月还未回过神来,便已被鹿哟哟一把拉到了镜头前。
她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镜头的捕捉。
干他们这行的,谁敢轻易被拍,一旦快门按下,岂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命交了出去。
他们的禁忌,便是绝不能在任何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然而转念一想,沈泗月心中那些纷乱的念头便渐渐散去。
她暗自思忖,自己如今用的可是原主的身体,虽说容貌如出一辙,但终究也算是一种独特的缘分。
既如此,留下些许纪念,或许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这么想着,严浩翔手中的设备已然对准了她。
沈泗月的目光与镜头相接,唇角扬起。
一抹最真挚,最发自内心的笑意在她脸颊上漾开,仿佛阳光穿透云层,温润而明亮。
沈泗月我是沈四月。
与此同时,原本腼腆害羞的刘耀文,也在此刻悄悄从沈泗月身后探出了头。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犹豫,却又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好奇,像是从温暖的庇护中探出的一缕微光。
刘耀文:俺叫刘耀文。
镜头前,众人洋溢着欢快的气息,笑声如银铃般此起彼伏。
他们互相追逐打闹,动作间满是轻松与自在,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一片温暖而明亮的氛围里。
每一个瞬间都被镜头定格,化作记忆中鲜活的一部分,连空气似乎都染上了甜蜜的味道。
录制结束后,鹿哟哟带着几分疑惑凑到正在观看成片的严浩翔身旁。
鹿哟哟浩翔哥,你咋突然想起来要录像了?
严浩翔:我忽然意识到,有时候写书时总觉得有些画面难以用文字表达。
严浩翔:没想到录像却能轻而易举地把那些瞬间永远留住,还挺有意思的。
严浩翔话音落下,便将手中的设备轻轻合上。
就在这一瞬间,鹿哟哟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屏幕,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沈泗月身上。
她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们嬉笑打闹的身影。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脸上,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略带温柔的侧颜。
她的目光追随他们的身影移动,唇角微微翘起,隐约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