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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回做好早饭，细致地摆好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恰好许枝刚刚化好妆下楼来了。
她确实没说错，她真的很快。
她换了一条浅色的棉麻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挽起，妆容清淡，却衬得眉眼格外温柔。
倒是比起第一天见面时候精致的妆容看起来更素净一些，依然漂亮，但没那么有距离感。
江鹤回“真的这么快啊。”
他微微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惊讶。
许枝“哈哈。”
她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裙角，江鹤回轻笑，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许枝在他对面坐下，低头看了眼盘子里切得整齐的三明治，面包烤得金黄，夹着嫩滑的煎蛋和新鲜蔬菜，边缘还点缀着几颗小番茄。
怎么看都是很用心很熟练的。
“原来你还会做饭啊？”
“简单的会一点。”
江鹤回明显是谦虚了。
江鹤回“对啦。”
江鹤回“我昨天回去真的有好好看了那本书哦。”
是昨天他拿到的《锈春》。
其实许枝送这本书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收到礼物的人真的会立刻就看，尤其是现在来到巴厘岛的第一天，大家都还在接收新鲜事物。
真的能安下心来吗？
许枝“是嘛。”
江鹤回“嗯嗯，书特别好，但是只来得及看了一小部分。”
江鹤回“有点青春疼痛。”
那看来是真的看了。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低头咬了一口三明治，意外的好吃，她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睛，抬头看向江鹤回。
许枝“…好好吃。”
江鹤回单手撑着下巴，闻言轻笑。
江鹤回“真的？那看来我的厨艺没退步。”
许枝“真的，比我平时点的外卖好吃多了。”
许枝“这种程度感觉是大厨了！”
江鹤回似乎被她的反应逗乐，摇了摇头。
餐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刀叉轻碰瓷盘的细微声响，落地窗外，巴厘岛的晨光洒进来，落在木质餐桌上，映出浅浅的光晕。
两个人很快就解决掉了早餐。
许枝还没反应过来，江鹤回已经顺手拿走了她吃光的空盘子，转身走向厨房。
背影挺拔，衬衫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
许枝立刻起身想过去帮忙，但是进去之后，发现其实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江鹤回已经都安排的特别好了。
许枝偷偷抬眼看他。
江鹤回的侧脸在晨光里格外清晰，睫毛垂下的阴影落在眼下，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嗯，好像也算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他了。
江鹤回“许枝。”
许枝“…嗯？”
没想到江鹤回突然叫她，有种偷看被发现的心虚感，再抬眼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江鹤回“感觉你化妆之后会更自信一些。”
啊……
他注意到了啊。
许枝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裙角的褶皱被她不自觉地抚平。
“也不是不自信，只是习惯了。”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江鹤回，唇角弯起一点浅浅的弧度。
许枝“化妆像是……一种社交礼仪？或者说是，给自己加一层‘准备好了’的暗示。”
江鹤回将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沥水架，擦干手，转身靠在料理台边，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身上。
江鹤回“其实可以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社交压力。”
江鹤回“有的人喜欢精致完美的你，有的人就喜欢纯粹真实的你。”
阳光从厨房的玻璃窗斜斜地落进来，江鹤回站在光里，衬衫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浅金色的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干净。
许枝心跳漏了一拍。
厨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棕榈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海浪隐约的起伏。
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指尖有些发烫，只好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
许枝“你早餐都做的这么好，是不是平时也经常给别人做呀。”
“其实我很少给人做饭…但看你吃的时候，突然觉得早餐该是两个人分享的事。”
“……下次早餐我来做？”
“这么想还我人情？”
“不是还人情，是礼尚往来。”
江鹤回轻笑一声。
“好，那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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