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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坠崖。
海风带着咸腥味，呼呼地从崖底卷上来，吹得许枝的白色长裙贴在小腿上，像鼓起的帆。她穿着裸色细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踩着岩石凹凸不平的纹路，每一步都格外注意落脚点。
摄影师站在不远处打量光线角度，于是三个人站在一旁等待，宋清屿的余光却时不时扫过许枝踩在粗粝石面上的细跟。
许枝“这里的风真够大的。”
许枝忍不住感叹，抬手想把被吹乱挡在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
宋清屿“能站稳吗？”
他居然留意到这个了。
这份不声不响的体贴很符合宋清屿留给她的印象。
敏锐，但边界清晰。
许枝“还好，就是需要专注些。”
她提着裙摆微笑，阳光在睫毛上跳跃。
宋清屿“这边稍微避风一些。”
宋清屿指了指他旁边一小块被更高岩石包围的凹地，地面相对平整。
许枝“好呀。”
她朝他说的方向挪过去，高跟鞋踩在平整些的岩面上，确实稳了不少。
恰好摄影师也收拾好了东西，示意许枝和闻祀年先进行拍摄，恰好三个人选的位置不错。
“嗯，这里就蛮好的。”
“自然一点，就当在看海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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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处在悬崖上，背景是天空与岩石的交界，再加上许枝纯白色的纱裙，还有闻祀年的白西装，颜色冲突与视觉冲击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格外漂亮。
许枝尽力忽略脚上的不适和耳边的风声站好，闻祀年站到了她斜后方约半步的位置，一个微妙的角度，既能入镜，又不会造成压迫感。
他姿态松弛，侧脸的线条在强光下显得清晰。
风猛烈地吹拂许枝的裙摆和发丝，有一缕甚至贴在了她的颈侧。
她正想抬手整理，闻祀年仿佛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这点微动，但他并未转头，只是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闻祀年“头发乱了也很好看。”
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像是风中的一个自然音。
闻祀年“风的效果很真实。”
这句不带修饰的肯定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一圈意外的涟漪，许枝动作一顿，原本要去拂开发丝的手停在了半空，转而轻轻搭在了另一侧的肩膀上。
许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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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闻祀年的整个拍摄过程都很顺利，甚至有的时候显得过于有默契了。
要么就是同时做出同一个动作来，要么就是开口问了同样的问题。
就比如现在，拍摄结束，两个人查看成片，闻祀年站在许枝斜后方，视线齐刷刷地落在屏幕上。
闻祀年靠近了一步，近到许枝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类似皂角混着某种干燥植物的清爽气息。
闻祀年“这张！”
许枝“这张！”
恍然开口才发现声音重叠在了一起，许枝意外地回头看他，然后慢慢说完剩下半句。
许枝“光影真好……”
闻祀年“嗯。”
得到的是他肯定的点头。
默契得连摄影师都要回头多看几眼。
“或许两位嘉宾认识很久了吗？”
许枝和闻祀年对视一眼，都轻轻地笑了。
当然没有啊。
可能只是磁场契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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