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张真源犹豫地打招呼。

刘耀文抬头，锁屏收起手机："加班到现在？"

"项目需要。"张真源简短回答。

"我送你回去。"刘耀文拉开副驾驶门，语气不容拒绝。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雪松混合的气息。张真源系好安全带，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设计进展如何？"刘耀文启动车子，驶出地下车库。

"有了初步构思。"张真源谨慎地回答，"还需要更多实地数据。"

"明天我安排你去项目现场看看。"刘耀文单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这个客户很重要，关系到集团未来三年的战略布局。"

张真源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被刘耀文修长的手指吸引。那双手骨节分明，在仪表盘微光下显得格外有力。

"为什么选择我？"沉默片刻后，张真源突然问道，"业内比我资历深的设计师很多。"

刘耀文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因为他们设计的只是建筑，而你设计的是生活。"

这个回答让张真源心头一颤。他转头看向窗外，夜色中的城市灯光如星河般流淌而过。

接下来的两周，张真源几乎住在了办公室。刘耀文出人意料地频繁出现在设计部，每次都带着不同的意见和要求。两人的讨论常常演变成激烈的辩论，引得其他员工侧目。

"那个曲线结构不符合力学原理！"

"所以才要突破常规，用新材料解决！"

"预算呢？客户不会为你的艺术追求买单！"

"真正的设计价值在于创造需求，而不是迎合！"

每次争论后，刘耀文眼中总会闪过一丝欣赏，然后提出更刁钻的问题。张真源渐渐发现，这位商界精英在设计领域有着惊人的直觉和见解。

项目汇报前一天深夜，张真源独自在办公室做最后调整。门被轻轻推开，刘耀文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还没走？"张真源惊讶地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一点。

"路过看到灯还亮着。"刘耀文将咖啡放在桌上，俯身看他的屏幕，"定稿了？"

"嗯。"张真源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希望明天客户会满意。"

刘耀文突然伸手按在他肩膀上，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别太紧张。"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张真源浑身一僵。刘耀文的手掌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让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谢谢，我没事。"张真源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慌乱。

刘耀文收回手，表情莫测："明天我会参加汇报会。"

第二天，张真源的方案获得客户一致好评。会议结束后，刘耀文在众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

这个简单的肯定让张真源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满足感。然而当他回到设计部，却听到茶水间传来压低的声音。

"...听说刘总昨晚在他办公室待到很晚..."

"...难怪能拿下项目..."

"...靠脸上位呗，设计界也流行潜规则了..."

从蓝图到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