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图到余生

"你大三时参加青年设计师大赛的获奖作品。"刘耀文启动车子，"我托人找到了原稿。"

张真源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作品？"

刘耀文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我说过，我做过功课。"

Blue Note是城中最高档的爵士乐酒吧，下午通常不营业。但今天门口挂着"私人活动"的牌子。推门进去，昏暗的灯光下，一支五人乐队正在调试乐器，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你包了整个场？"张真源睁大眼睛。

刘耀文领他到正对舞台的最佳位置："偶尔滥用一下特权。"

接下来的两小时，张真源沉浸在爵士乐即兴而热烈的旋律中。刘耀文坐在他身边，偶尔低声解释某段音乐的历史或技巧，大多数时间只是安静地陪他欣赏。第三首曲子时，服务员端来一个插着蜡烛的小蛋糕。

"许个愿。"刘耀文轻声说。

烛光中，刘耀文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眼睛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张真源闭上眼睛，许下一个他自己都惊讶的愿望，然后吹灭蜡烛。

"谢谢。"他真诚地说，"这是我成年后最好的生日。"

刘耀文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离开时，刘耀文接到一个工作电话，脸色变得严肃。"必须现在？...好吧，一小时后到。"挂断后，他歉意地看着张真源："抱歉，新加坡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得回公司处理。"

"没关系，工作重要。"张真源掩饰住失落，"谢谢你今天的安排。"

"晚上我补偿你。"刘耀文帮他拉开车门，"七点，我订了月白。"

月白是城里最难预订的日料店，至少要提前三个月预约。张真源想问刘耀文是什么时候计划的这一切，但最终只是点点头。

晚上七点，月白的私人包厢里，刘耀文迟到了二十分钟。他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办公室的冷冽气息。

"抱歉，会议拖得太久。"他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

张真源摇摇头表示理解。服务员送上清酒和开胃菜，两人轻松地聊着设计和音乐。酒过三巡，刘耀文突然提到下周的上海设计峰会。

"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真源放下酒杯："基本就绪，演讲稿也修改好了。"

"有个问题，"刘耀文倾身向前，"酒店那边搞错了预订，只剩一间套房了。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让他们在附近另找一家。"

张真源的心跳突然加速，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一...一间？"

"两间卧室的套房。"刘耀文补充道，目光却未离开张真源的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没关系。"张真源听见自己说，"工作而已。"

刘耀文嘴角微扬："那就这么定了。"

生日晚餐在微妙的暧昧气氛中结束。刘耀文送张真源到家门口，两人在电梯里肩并肩站着，谁都没有说话。电梯停下，张真源迈出一步，又转身问道："要...进来喝杯咖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