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刘耀文能看到张真源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
"那你想要什么？"张真源低声问，声音嘶哑，"一个破碎的我？一段注定艰难的关系？"
"我要真实的你。"刘耀文捧住他的脸，"不是张氏集团的总裁，不是完美的商业奇才，就只是...你。"
张真源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落："你不明白...我父亲...董事会..."
"我不在乎。"刘耀文轻轻吻去那滴泪，"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张真源突然挣脱开来，退到窗边："不，我们不能。你不知道我父亲的手段。他会毁了你的事业，你的名声，一切！"
"让他试试。"刘耀文逼近一步，"我不怕。"
"但我怕！"张真源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破碎，"我怕看到你受伤，怕你因我而失去一切......就像......"他突然停住，剧烈咳嗽起来。
刘耀文赶紧扶他坐下，倒了杯水。张真源的咳嗽渐渐平息，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椅子上。
"你需要休息。"刘耀文轻声说，扶他回到卧室。
张真源没有反抗，任他帮自己换上干净睡衣，重新躺下。刘耀文坐在床边，用湿毛巾擦拭他滚烫的额头和脖颈。
"别走......"张真源在半梦半醒间抓住他的手腕，"至少......今晚别走......"
刘耀文握住那只手："我就在这里。"
窗外，暴雨如注。刘耀文看着张真源渐渐平稳的呼吸，思绪万千。那面墙上的剪报，抽屉里的病历，手腕上的疤痕...所有碎片拼凑出一个他从未真正了解的张真源。
他轻轻抚开张真源额前的碎发，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刘耀文在客房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毛毯——他不记得昨晚有拿过。
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他走过去，看见张真源正在煮咖啡，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早。"张真源递给他一杯咖啡，加了两块冰，"我让陈默送了些早餐来。"
刘耀文接过咖啡，注意到张真源回避着他的目光："你好些了？"
"嗯，退烧了。"张真源走向餐桌，"谢谢你...昨晚的事。"
客套的语气，重新筑起的围墙。刘耀文放下咖啡杯："我们得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张真源切着盘中的水果，"我下周就走，这对大家都好。"
"你在害怕什么？"刘耀文直视他的眼睛，"是你父亲，还是你自己的感情？"
张真源的手停顿了一下："都是。"
这个坦率的回答让刘耀文有些意外。他走到张真源身边，蹲下来与他平视："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张真源终于看向他，眼中满是挣扎："你不知道你在要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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