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限时速

"还有你的继承权？"刘耀文尖锐地指出。

张震宇鼓掌三下，慢条斯理："很好，刘先生至少懂得看形势。真源，给他看看那份协议。"

张真源的手微微发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刘耀文接过一看，是一份商业合作终止协议，已经签好了张真源的名字。

"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刘耀文冷笑，"真高效啊，张总。"

"这只是形式上的..."张真源试图解释，"项目可以暂停，等风波过去..."

"不，项目彻底终止。"张震宇打断他，"刘先生，你有一小时考虑。签了它，一切好说；不签..."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手表，"股市还有两小时收盘。"

刘耀文将协议撕成两半："这就是我的答案。"

张震宇不怒反笑："有骨气。希望你的车队也能这么有骨气。"他转向张真源，"儿子，你还有五分钟说服他。否则，你知道后果。"

门关上后，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张真源突然抓住刘耀文的手："耀文，求你，暂时妥协吧。父亲不只是威胁，他真的会..."

"所以你选择放弃？"刘耀文甩开他的手，"就在昨晚，你还说..."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张真源几乎是在吼，"但现实是我们没有选择！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在那个项目上？那是我的梦想，而现在..."

刘耀文抓住他的肩膀："那就反抗啊！你已经是CEO了，为什么还要听他的？"

"因为他还控制着集团60%的股份！"张真源挣脱开来，"因为如果我现在失去一切，就再也没有机会改变什么了！"

刘耀文摇头："我不认识这样的你。"

"那是因为你从来不曾真正了解我！"张真源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那种商业谈判式的冷静，"你爱上的只是一个幻象，刘耀文。现实中的我就是这样——权衡利弊，计算得失，在感情和事业之间永远选择后者。"

刘耀文感到一阵眩晕，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心脏："你说谎。"

"是吗？"张真源走向办公桌，按下通话键，"陈默，准备新闻发布会。一小时后，我亲自澄清与刘先生的关系。"

刘耀文站在原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他以为他们之间是特别的，原来在张真源眼中，也不过是可以随时牺牲的筹码。

"我会签那份该死的协议。"他最终说，"但不是因为怕你父亲，而是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你。"

张真源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但声音依然平稳："陈默会送你出去。保重，刘先生。"

走出张氏大厦时，阳光刺得刘耀文眼睛发痛。陈默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刘耀文头也不回。

"张总他...不是你想的那样。"陈默低声道，"他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想办法保全你和项目。但张震宇掌握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