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痕

张真源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星辰科技，鸿源最大的竞争对手。

"当然听说过。"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正好，我对你们林总也很感兴趣。"

刘耀文背影僵了一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门关上的瞬间，张真源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靠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感受心脏处传来的钝痛。只在潮湿的天气里独自抚慰隐隐作痛的伤口，感受曾经拥有的印记，好像这样才能证明爱过的痕迹。

"张总，出事了！"小林急匆匆推门而入，"技术部刚刚发现，我们新一代AI芯片的核心算法被泄露了！"

张真源猛地睁开眼："什么时候的事？"

"初步判断是上周，但奇怪的是..."小林压低声音，"泄露的版本是三年前的旧算法，不是我们最终确定要用的新版本。"

张真源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查一下星辰科技最近的动作，特别是...和刘耀文有关的。"

回到公司后，张真源立刻召集了紧急会议。技术总监王岩展示的证据表明，泄露的算法确实是被刻意导出的，但奇怪的是，窃取者似乎并不知道公司已经在原基础上进行了全面升级。

"也就是说，有人拿到了过时的情报？"张真源敲着桌面。

"是的，而且..."王岩推了推眼镜，"根据系统日志，数据是在您私人办公室的终端上被拷贝的，时间显示是上周三晚上十一点。"

张真源瞳孔微缩——上周三晚上，他确实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但那天整层楼只有他一个人，除非...

"调出当天大楼的监控。"他声音冰冷。

监控画面显示，当晚除了张真源，没有任何人进入过他的办公室。但技术部门发现，系统有被远程入侵的痕迹，IP地址经过多次跳转，最终指向一个位于海外的服务器。

"继续追查。"张真源揉了揉太阳穴，"另外，准备启动B计划，提前发布新芯片。"

会议结束后，张真源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渐次亮起的灯火。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老地方见，事关芯片。——W」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W，只有一个人会用这个署名。就像飞蛾扑火，绝望又浪漫，清醒又混乱。明知可能是陷阱，他还是抓起外套出了门。

"夜色"酒吧还和五年前一样，隐藏在胡同深处，是他们大学时常去的地方。张真源推开沉重的木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刘耀文。男人脱去了赛车服，换上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在昏暗灯光下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来得真快。"刘耀文推过来一杯酒，"还是你喜欢的口味。"

张真源没有碰那杯酒："芯片的事你知道多少？"

"全部。"刘耀文直视他的眼睛，"包括不是你泄露的。"

"那你应该也知道，星辰科技拿到了那些数据。"

刘耀文突然笑了："你以为是我干的？"

"IP地址显示数据被传到了海外，而你..."张真源声音冷静，"这五年一直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