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暂时就这些。"负责此案的陈警官合上文件夹，"周墨会以谋杀未遂、纵火等罪名被起诉。至于他背后的'鸿蒙'组织，我们已经上报国际刑警。"

刘耀文点头："他的手机和通讯记录是关键。"

"已经在破解了。"陈警官看了看两人，"你们需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吗？"

张真源摇头："我们没事，谢谢。"

警官离开后，李教授被医护人员带去附近医院观察。只剩下两人时，张真源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触刘耀文眉骨上的伤口："疼吗？"

"比不上看你冒险时的心疼。"刘耀文抓住他的手，声音沙哑，"张真源，你知不知道当我赶到时看到房子已经起火，差点心脏停跳？"

张真源垂下眼睑："我没想到他们会放火...也没想到通讯会被干扰。"

"这就是问题所在！"刘耀文突然提高音量，又迅速压低，"你总是独自承担一切，从不依赖别人。五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张真源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确实，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他内心仍有一部分紧紧封闭，害怕完全信任后的背叛。

"我不知道...怎么改。"他罕见地承认自己的弱点，"父亲走后，我习惯了独自做决定。"

刘耀文的神情软化下来。他倾身向前，额头抵住张真源的："让我帮你。不是因为我比你强，而是因为我在乎。爱不是分担重量，而是一起承受。"

这句话像钥匙，打开了张真源心底最后一道锁。他闭上眼睛，任泪水滑落："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再次失去。"

刘耀文吻去他的泪水："你永远不会失去我。不是因为我不会死——赛车手随时面临危险——而是因为即使死亡也无法让我停止爱你。"

张真源哽咽着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咸涩而炽热，混合着血与泪的味道，却比任何甜蜜的亲吻都更真实。

"我爱你。"分开后，张真源轻声说。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从未停止过。"

刘耀文眼中闪烁着光芒："我知道。就像我知道你办公室抽屉里藏着我们所有的合照，知道你每年我生日那天都会看我比赛的直播，知道你..."

"你怎么会..."张真源瞪大眼睛。

"小林其实是我的眼线。"刘耀文狡黠地笑了，"这五年，我一直通过他知道你的近况。"

张真源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不是骗，是守护。"刘耀文认真地说，"就像你偷偷资助我的第一场职业比赛，却要求主办方保密一样。"

这次轮到张真源惊讶了："你...你怎么发现的？"

"去年那个主办商喝醉了说漏嘴。"刘耀文捏捏他的鼻子，"我们真是天生一对，连默默付出都一个德行。"

两人相视而笑，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终于解开。警局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