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拨开轮回漩涡的最后一层迷雾,心跳如擂鼓般狂响。她终于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可那双眼睛里,只有陌生的疑惑。“姑娘,你为何这般看着我?我们可是相识?”许宣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疏离,“刺啦”一声,似利刃划过心口。
“许宣……不,紫萱,我是夭夭啊。”白夭夭唇瓣微颤,竭力挤出一个笑容,泪水却已悄然溢出眼眶,“你怎么……全忘了?”
许宣眉心轻蹙,语气诚恳:“姑娘怕是认错人了。我是许宣,并非什么紫萱,也不曾见过你。”
白夭夭倔强地摇头,声音里透着隐忍的痛楚:“紫萱,你在紫萱山教我感知灵力时多耐心,那次我偷跑去玩,回来晚了,你虽然嘴上责备我,眼神却满是宠溺啊!还有妖兽来犯那次,你为护我身受重伤,我为了找仙桃替你疗伤,差点迷路……”她的嗓音哽咽成线,泪珠一颗颗滚落。
许宣安静听完,眼中却是一片茫然。他微微耸肩,语调平静得让人心碎:“姑娘,这故事很动听,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也许你认错了人。”
翌日晨光熹微,白夭夭站在熟悉的山洞前,拉着许宣的手,急切指向四周。“紫萱,这里啊!这是我们的修行之地,你熬药、教导我的地方。再仔细想想,好吗?”溪水潺潺,仿佛昔日的回响,而许安心底却依然波澜不惊。
他低头望了一眼她紧握的手,叹息道:“姑娘,对不起,这一切对我来说太过陌生了。”
即便如此,白夭夭仍旧不肯放弃。清晨的炊烟袅袅升起,她精心熬煮着米粥,将采摘的新鲜野果摆放在石桌上。“咕噜噜”的热气升腾间,许宣凝视着她忙碌的背影,心底泛起微妙涟漪。
“夭夭姑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即便我不是你说的那个紫萱,你也毫不嫌弃?”他的声音里夹杂几分试探与困惑。
白夭夭转过头来,眉眼弯弯,笑意柔软:“因为你就是紫萱啊。不管记不记得,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阳光洒落山林,他们共同采摘药草的身影映在绿意中。白夭夭指尖灵光闪动,轻轻跃上高枝,为许宣摘下一株珍贵药草。“接住哦!”她笑着扔下药草,轻盈落地。
夜晚星空璀璨,草地上两人并肩而坐。白夭夭讲述仙界趣事时眉飞色舞,许宣则认真倾听,偶尔插上一句妙趣横生的评论。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话语也多了几分亲近。
“夭夭,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安心,很快乐。虽然我还是想不起那些过往,但我不想让你走。”许宣轻声道,目光灼灼。
白夭夭心头一暖,嘴角微扬:“紫萱,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某日采药途中,许宣不慎滑倒,脑袋磕上一块凸出的岩石。“砰”的闷响后,白夭夭慌乱冲上前扶住他。等他悠悠转醒,眉头紧锁,嘴里喃喃:“夭夭……我好像看到一些画面,有你,还有一座山洞……”
“紫萱!那就是我们在紫萱山的山洞!快,再想想!”白夭夭激动得声音直抖。
许宣闭目沉思,额角沁出细汗。更多的画面逐渐浮现:他与白夭夭一同修行,为她熬制药汤,与妖兽搏斗时鲜血溅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