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各大门派都容不下你,你还敢回来?那岚岳啊,你这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容婳满脸忧愁地盯着那岚岳,心里担忧得紧。表面上她倒是很欢喜他能回来瞧瞧,可那些仇家正满世界追杀他,这叫人如何能安心?
林敬(那岚岳)哎呀呀,你就别为我操心啦,我的武功你还不清楚吗?倒是你,过得还好吧?
容婳我能不好吗?再说了,我可是少主哩,他们哪敢把我怎样?虽说爹知道你的身份后气得很,一直在追杀你,可我会护着你的。
他轻叹一声,谁让自己心尖上的人偏偏是仇家呢?这也算是始料未及。想当初他隐瞒身份接近自己时,自己就被蒙在鼓里,没承想会是这般结果。他初时就想杀了自己,可相处久了,又狠不下那个心,还渐渐生出情愫来,这实在令人意想不到。而且他还暗中保护自己,容婳觉得,他是个极好却又不善表达之人,上一辈的恩怨与晚辈又有何干系呢?
林敬(那岚岳)嘿,你在这儿想啥呢?发这么久的呆,我都跟你讲了我没事儿,你就别乱操心啦。
见她仍愣在那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岚岳就知道她在担心自己。
容婳谁担心你啦?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我只是昨晚没睡好,在发呆呢,你可别自作多情。
容婳嘴上硬气,心底却比谁都明白,她那是担心死了他,不过是嘴硬傲娇罢了,那岚岳也看得出来。
林敬(那岚岳)哦,好好好,咱们大小姐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骄傲得很呢。嘴上说着不担心,心里怕是都担心坏了吧?
他故意逗她。
容婳真搞不懂,各大门派为啥都追杀你,还有,为什么偏偏是你啊?那岚岳,你是我心尖上的人,这是为啥呢?咱们拜过堂,入过洞房,可你现在这样,我就像跟你在过逃亡的日子。
容婳这么一说,那岚岳心里也不好受。是啊,她说得对,明明娶了妻,却让妻子过这种东躲西藏、像逃亡似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以前自己因仇家变得冷漠又疯狂,可如今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情感,他觉得很幸福。
林敬(那岚岳)对不住啊,让你跟着我遭罪了。以前我对你那些不好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那时候囚禁你是我的错,可谁叫咱俩是仇家呢?我依旧是爱你的,只是当时用错了法子。
容婳你给我听好了,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苛求。我唯一的愿望,便是你能活着,好好地活着。在你追寻真相、调查事情之前,务必以自己的安危为先。我不愿看到你遭受哪怕一丁点的伤害,因为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人,明白了么?这份牵挂与执着,如同刻入骨髓般深刻,不容置疑,更不容更改。
那岚岳临走之前,目光如潮水般涌向自己心爱的人,满含眷恋与不舍。他嘴唇轻动,却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早已代替他说尽了一切。他害怕,一旦开口,自己的情绪便会决堤,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波澜。可他的心底却默默立下誓言:无论前路如何艰险,他定会活着归来,绝不让那颗为他悬着的心徒增忧虑。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仿佛交织着千言万语,又似无声的承诺,在无声中深深烙印进彼此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