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集市依旧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陆炎提着刚买的桂花糕,脚步轻快地走在人群中,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于登登昨日念叨想吃糖葫芦的模样。他嘴角微扬,转身朝巷口的小摊走去。】
【小摊前围了一圈孩童,卖糖葫芦的老汉正手脚麻利地裹着糖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陆炎付了钱,接过那串糖葫芦时,视线无意间扫过不远处的人群。一个穿红衣的姑娘正站在布摊前挑布料,乌黑的发尾垂落在肩头,身形竟与于登登有几分相似。】
【他的心头微微一动,下意识加快脚步走近,手中的糖葫芦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陆炎登登,你怎么在这儿?我买了你爱吃的糖葫芦。
【那姑娘猛地回头,露出一张陌生的鹅蛋脸,眉眼间透着几分怯懦与疑惑。她显然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看清陆炎的陌生模样后,更是往后退了一步,尖声叫了起来。】
陌生姑娘:啊!你是谁啊?别碰我!
【这声尖锐的叫喊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转头望向这边。陆炎手里的糖葫芦顿在半空中,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耳根瞬间烧得发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尴尬得无地自容,连忙收回手,指尖都因窘迫而微微颤抖。】
陆炎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实在抱歉。
【陌生姑娘见他神色诚恳,似乎也慢慢放下了戒备,只是脸上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神情,低声说了句“没关系”,随即匆匆挑了块布料离开了。】
【就在这时,于登登清脆的笑声从人群后传来。她手里提着一个装着胭脂的小纸包,快步走了过来,笑得弯下了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陆炎,眼中满是促狭。】
于登登哈哈哈……陆炎,你可太逗了!这是见了穿红衣的就认成我啊?
于登登刚才那姑娘都被你吓着了,我远远就听见她尖叫了。
【陆炎看着眼前真正穿着红衣的于登登,阳光洒在她的红裙上,映衬得她的眉眼明媚动人,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鲜活了几分。他的耳根瞬间染上一层绯红,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手中的糖葫芦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声音低了几分,含着些许懊恼。】
陆炎我……方才看她身形像你,没看清脸。
【于登登笑眯眯地凑上前,故意贴近他的耳边,语气带着几分狡黠的戏谑。】
于登登哦?只是身形像啊?我看你是眼里只有我这红衣了吧?
于登登快把糖葫芦给我,别愣着了,再不吃糖衣都化了。
【陆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糖葫芦递过去。见她咬下一颗山楂,眉眼弯成月牙的模样,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周围的喧闹声中。】
陆炎你穿红衣最好看。
【于登登的动作微微一顿,脸颊迅速泛起红晕,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她慌乱地低下头,假装在看旁边的布摊,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却又忍不住嘴角悄悄上扬。】
于登登油嘴滑舌!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会说话?
于登登对了,我刚才在布摊看到块好料子,想给你做件新衣裳,走,带你去看看。
【她说着便拉过陆炎的手腕,朝布摊的方向走去。手腕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陆炎微微一怔,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晃动的红裙衣角上,耳根的红色还未褪去,嘴角却已悄然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旁边卖布的大娘瞧见两人的模样,笑着打趣道。】
大娘:姑娘,你这夫君对你可真好,还特意给你买糖葫芦呢!
大娘:方才他认错人时,我就看出来了,眼里全是你呢。
【于登登的脸更红了,刚要开口解释“他不是我夫君”,陆炎却先一步接过了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和坚定。】
陆炎大娘眼光好,我确实想好好待她。
【于登登猛地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真诚的目光,心口仿佛被轻轻撞了一下,跳动漏了一拍。她连忙低下头,拽着他往前走,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于登登别听大娘瞎说,快选布料!
【陆炎低头笑了笑,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集市的喧闹声萦绕在耳边,手里还残留着糖葫芦的甜香,他的目光停留在身边那抹似火的红衣上,只觉这人间烟火气息,比三千年的孤寂岁月温暖百倍。】
【挑好布料后,于登登拎着装布料的布包,陆炎提着桂花糕,两人并肩往山寨的方向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偶尔一阵风吹过,她的红裙衣角轻轻拂过他的衣袖,留下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于登登刚才那事,可不许再提了啊!
陆炎好,不提。但我说的是真的,你穿红衣最好看。
于登登(小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