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川木建筑设计事务所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姜小宁抱着简历站在门口，浅棕色的马尾辫上别着个小太阳发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却干干净净透着朝气。）
前台小姐姐：（抬头笑了笑）请问是来面试的姜小宁同学吗？顾总在会议室等您，直走左拐就是。
姜小宁（连忙点头，声音带着点紧张的雀跃）谢谢姐姐！麻烦您了！
（她攥着简历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会议室的门。门里传来顾川清淡的声音：“进。”推开门时，刚好撞见顾川正低头看文件，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比昨天在甜品店看更显清隽。）
姜小宁（把简历双手递过去，腰弯得有点低）顾老师好！我是姜小宁，来面试助理的。
顾川（接过简历放在桌角，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知道助理要做什么吗？
姜小宁（立刻坐直，眼睛亮晶晶的）知道！整理文件、安排行程、帮您订咖啡——对了，我还查了您的习惯，您喜欢喝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早上九点半会到事务所，下午三点会需要一份全麦三明治当加餐！
顾川（抬眼看向她，眼底掠过一丝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姜小宁（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昨天回去查了川木设计的官网，还有您之前接受采访的视频，里面提到过这些。（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学过基础的CAD软件，虽然不如专业设计师，但简单的图纸修改应该能帮上忙！
（这时，许诚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看到姜小宁眼睛一亮）
许诚然：哟，小太阳来了？川儿，面试怎么样？我可是把茶水间的咖啡豆都换成她昨天说的那款了。
顾川（没理他的调侃，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推给姜小宁）这是入职须知，薪资和工作时间都在上面，没问题的话今天就能上岗。
姜小宁（拿起纸快速扫了一眼，薪资比她预期的高了不少，激动得差点站起来）没问题！我今天就能上班！谢谢您顾老师！
顾川（点头，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跟我来办公室，先熟悉一下环境。
（顾川的办公室很大，一面墙的书柜摆满了建筑相关的书籍，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大书桌，上面摊着几张“云境”图书馆的后续优化图纸。姜小宁跟着进来时，目光瞬间被图纸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顾川（注意到她的目光，指了指图纸）有想法？
姜小宁（连忙收回目光，有点局促）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您画的图纸好细致，连窗边座椅的弧度都标出来了。我之前做课程设计时，总忘了考虑用户体验……
顾川（拿起一支笔，在图纸上圈了个位置）这里原本想做弧形落地窗，但考虑到采光角度，改成了倾斜式。做设计，好看是其次，实用和体验才是根本。（顿了顿，把笔递给她）以后看到有问题的地方，也可以直接说。
姜小宁（接过笔，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昨天一样传来轻微的电流感，她却没躲开，反而笑着说）谢谢顾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整个上午，姜小宁都在跟着顾川熟悉工作。帮他整理文件时，会把不同项目的资料按颜色分类；订会议纪要时，会在重点内容旁用荧光笔做标记；甚至在顾川画图时，悄悄泡了杯温度刚好的美式放在他手边，连杯壁上都没沾到水渍。）
中午吃饭时，许诚然拉着姜小宁去楼下的餐厅，还不忘调侃：“小宁，你可真是救星！以前川儿的办公室乱得像战场，你一来都亮堂了不少。对了，你昨天说的‘乌鸦体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姜小宁（喝了口汤，有点无奈地笑）就是总遇到倒霉事，比如出门必下雨，买奶茶必没有珍珠，连养的仙人掌都能被我浇死……（话没说完，头顶的餐厅吊灯突然“滋啦”响了一声，灯光闪了两下，竟直接灭了一半。）
许诚然：（愣了两秒，憋笑憋得肩膀发抖）不是吧小宁，这也能中？
姜小宁（捂脸）你看！我就说我很倒霉……
（这时，顾川端着餐盘走过来，刚好听到这话，把餐盘放在她对面，递了张纸巾给她）
顾川没事。（指了指头顶的灯）这灯上周就坏了，物业一直没修。
姜小宁（抬头看他，眼睛里带着点惊讶）真的吗？不是因为我？
顾川（点头，夹了块青菜放在她碗里）快吃，下午还有个项目会要准备。
（姜小宁看着碗里的青菜，心里暖烘烘的，连刚才的尴尬都散了。吃饭时，她注意到顾川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眉头微蹙，手悄悄按了下胸口——她想起昨天许诚然说的“断电”，心里突然有点担心。）
下午开会时，客户突然临时要求修改方案，语气还带着点不耐烦。顾川一直耐心听着，手指却在桌下悄悄攥紧，手腕上的心率仪隐约有了细微的响声。姜小宁坐在旁边，突然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递过去一颗薄荷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顾老师，您别急，我刚才记了客户的需求，等会儿咱们一起理思路。”
顾川（转头看向她，她眼里没有慌乱，只有认真的鼓励，手腕上的仪器竟慢慢恢复了平稳。他接过薄荷糖，指尖碰到她的掌心，这次没有电流的刺痛，反而带着点温温的软意。）
会议结束后，许诚然拍着姜小宁的肩膀感慨：“小宁你太厉害了！刚才客户那么难缠，你居然还能把需求记得那么清楚。”
姜小宁（笑着看向顾川）主要是顾老师引导得好，我只是帮忙记了记。
顾川（收拾好文件，对姜小宁说）把今天的会议纪要整理好，下班前给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楼下有家新开的甜品店，下班可以去试试，我请客。
姜小宁（眼睛瞬间亮了，像突然被点亮的小灯）真的吗？谢谢顾老师！您也喜欢吃甜品吗？
顾川（没直接回答，只是拿起外套走向门口，声音里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嗯，偶尔。
（姜小宁看着他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刚才碰他胳膊时的温度好像还在，心里突然冒出个小小的念头：也许跟着顾老师，她的“乌鸦体质”，真的能慢慢变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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