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衙大堂,暴雨已停,天边透出一丝微光。袁今夏扛着犯人刚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老王吓了一跳,连忙把人往地上一放,拍了拍满是泥点的衣袖。)
袁今夏:(喘着气,指着地上的犯人)老王,快把人关回大牢!这可是陆佥事亲自带队追回来的,我也就打了个辅助,主要还是陆大人厉害,一眼就看穿了犯人的逃跑路线!
陆绎:(跟在后面走进来,玄色披风上还滴着水,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袁捕快,审案前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你现在这模样,像刚从田里捞出来的,别影响府衙的规矩。
袁今夏:(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陆绎)哎!听陆大人的!我这就去洗!您放心,我肯定洗得干干净净,绝不给您丢人!(说着转身就往后院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对了陆大人,审案的时候记得叫我啊!我还想跟着您学学怎么审案呢,您审案的样子肯定特别威风!
陆绎:(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老王说)把犯人先押到刑房,仔细看住,别再出岔子。
老王:(笑着点头)放心吧陆佥事,这次肯定看紧了!不过您别说,袁捕快这性子,倒是跟您挺搭的,一口一个“陆大人”,听得我都快跟着喊了。
陆绎:(没接话,走到大堂主位坐下,拿起漕运案的案卷翻看,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袁今夏换了身干净的捕快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快步走进大堂。一进门就看到陆绎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笔在案卷上批注,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侧脸轮廓分明,看得她眼睛都直了。)
袁今夏:(轻手轻脚走到旁边,小声说)陆大人,您这字写得也太好看了吧!笔锋刚劲有力,跟您的人一样,又冷又有气势!我要是能写出您这样的字,肯定天天练字!
陆绎:(头也没抬,继续批注案卷)审案要紧,别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去把昨天茶馆的证词拿过来,我要再核对一遍。
袁今夏:(立刻转身去拿证词,跑得比兔子还快,很快就抱着一摞纸回来)陆大人,证词都在这儿了!您慢慢看,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随时问我,我昨天跟茶馆老板聊了好久,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下来了!
陆绎:(接过证词,随手翻了两页,突然指着其中一句问)这里写“案发时看到一个穿灰衣的人从后门跑了”,你当时有没有确认过,那人的身高体型?
袁今夏:(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啊……当时光顾着追真凶了,没仔细问。不过陆大人您放心,我现在就去问!保证半个时辰内给您答复!
陆绎:(放下证词,抬头看她)不用了,我已经让人去核实了。袁捕快,审案不是靠冲劲,是靠细节。下次再查案,记得把该问的都问清楚,别总是丢三落四。
袁今夏:(连忙点头,一脸崇拜)是!陆大人教训得是!我以后肯定多向您学习,把每个细节都记下来,绝不马虎!您真是太厉害了,连这点都想到了,我要是有您一半的细心,肯定能成为最好的捕快!
(正说着,刑房的捕快进来禀报,说犯人不肯开口,无论怎么问都不说话。)
陆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披风,语气冷淡)带我去看看。
袁今夏:(立刻跟上,边走边说)陆大人,您放心,要是犯人敢不配合,我帮您吓唬他!我上次抓的那个小偷,就是被我吓哭的!不过肯定还是您有办法,您一去,犯人肯定吓得立马招供!
(到了刑房,犯人被绑在柱子上,头低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陆绎走到他面前,没说话,只是用眼神冷冷地盯着他,气场强大得让周围的捕快都不敢出声。)
袁今夏:(站在旁边,小声对犯人说)我劝你赶紧招供!这位是锦衣卫佥事陆大人,陆大人审案从来没有审不出来的!你要是不招,有你好果子吃!
犯人:(抬头看了陆绎一眼,又低下头,依旧不说话。)
陆绎:(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漕运银子藏在哪?主谋是谁?再不说,我让你尝尝锦衣卫的手段,到时候可就不是开口这么简单了。
犯人:(身体抖了一下,却还是硬撑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袁今夏:(立刻上前一步,瞪着犯人)你还嘴硬!陆大人问你话呢,你敢不说?信不信我……
陆绎:(抬手打断她,眼神依旧盯着犯人)你昨天劫狱的时候,是不是跟主谋约好了,三日后在城外的破庙汇合?要是你现在招供,我可以饶你一命。
犯人:(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袁今夏:(立刻欢呼起来)哇!陆大人您太厉害了!这都能猜到!我就知道您一出手,犯人肯定扛不住!您简直就是审案神人啊!
陆绎:(没理会袁今夏的吹捧,继续对犯人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主谋是谁?银子藏在哪?
犯人:(叹了口气,终于松口)主谋是……是漕运司的刘大人,银子藏在城外的废弃粮仓里……
(审完案,两人走出刑房。袁今夏还在不停地夸陆绎,脸上满是崇拜。)
袁今夏:(跟着陆绎走回大堂,嘴里不停)陆大人,您刚才也太威风了!一句话就把犯人吓住了,我要是能有您这气场,肯定能少走很多弯路!对了陆大人,您刚才怎么知道犯人跟主谋约在破庙啊?是不是早就查到了?
陆绎:(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昨天追凶的时候,你摔进泥坑,手里抓着的那片布,上面有破庙的香火味。
袁今夏:(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您神机妙算呢!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陆大人您细心,我都没注意那片布上有味道!您真是太厉害了!
陆绎:(看着她一脸认真吹捧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往书房走)行了,别跟在我后面夸了,去把审案记录整理好,下午交给我。
袁今夏:(立刻立正敬礼)得令!陆大人您放心,我肯定把记录整理得清清楚楚,绝不让您失望!您要是累了,记得休息一会儿,别太累了,您的身体最重要!
陆绎:(走进书房,关上房门,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这个袁今夏,虽然笨手笨脚,倒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