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齿轮的转动声震得吴邪耳膜生疼,张起灵站在缓缓开启的青铜门前,黑金刀上的 “张” 字与门上的纹路共鸣,震落千年积雪。“小哥!” 吴邪伸手去拉,却见张起灵琥珀色的瞳孔泛起雾气,转身踏入门内的瞬间,门内传来若有若无的 “十年” 低语,仿佛穿越时空的回响。
王胖子探头张望,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缝隙。他挥舞着工兵铲想要保持平衡,却还是朝着深渊坠落:“天真救我!” 吴邪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两人的重量让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千钧一发之际,沈昭的银针如流星般飞来,钉入冰壁,罗盘碎片的光芒化作绳索缠住王胖子的腰。
“别碰门!” 沈昭的声音被门扉震动撕裂。青铜门开启时引发的时空乱流,正将天宫顶部的冰晶绞成锋利的刀刃。她的罗盘碎片悬浮在门扉边缘,光芒与听风纹交织成网,试图稳定暴走的能量。黑瞎子扯下墨镜,听风纹胎记在剧痛中发光,他咬破指尖,将血按在门上 1925 年张启山留下的天灯印记:“沈老板,启动共振频率!”
吴邪将沈昭暗赠的玉佩按在冰面,麒麟血玉坠与玉佩同时发烫。听风居内,解雨臣将九门令箭插入控制台,十二枚青铜铃铛在暴雨中齐声鸣响。九门令箭的光芒穿越千里,在云顶天宫顶部汇聚成九瓣梅花,梅花中心,沈昭与黑瞎子的血手印投影缓缓浮现 —— 那是双脉者与九门力量的终极共鸣。
深渊下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无数机械尸蹩顺着裂缝爬出,它们的背甲上刻着汪家的蛇形纹。张起灵的声音从青铜门内传来,混着时空乱流的杂音:“守住门扉... 镜渊核心...” 话音未落,青铜门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黑色漩涡在门内成型,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
“沈昭小心!” 黑瞎子的警告晚了一步。沈昭为加固听风纹网,不慎被乱流卷向深渊。她的白大褂被撕成碎片,罗盘碎片在坠落中划出绝望的光弧。黑瞎子几乎是本能地跃下,软剑缠住她的手腕,听风纹胎记与她的碎片同时爆发出强光。
“用听风玉!” 沈昭的声音穿透呼啸的风声。黑瞎子将听风玉按在她胸口,两人的鲜血同时滴落在玉石上。时空在这一刻停滞,他们的意识被吸入镜渊核心幻象:青铜陨玉漂浮在虚空中,汪家首领的机械残影正在将九枚齿轮嵌入陨玉,而沈昭的碎片与黑瞎子的听风玉,是唯一能阻止齿轮转动的钥匙。
吴邪握紧麒麟血玉坠,看着九门令箭的光芒与双脉者的血色交织成盾,挡下机械尸蹩的攻击。他终于明白张起灵所说的 “十年”—— 那不仅是守护的期限,更是九门与双脉者跨越时空的约定。当王胖子重新爬上冰面时,他指着天空惊呼:“天真!九瓣梅花在动!”
九瓣梅花的中心,沈昭与黑瞎子的血手印开始旋转,投影出快穿世界的无数画面:她作为解家主母在沉龙冢修复听风纹,他作为齐家小王爷在柏林实验室改良听风玉,每个身份的最后时刻,都有彼此的身影。“原来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沈昭在时空停滞中低语,“就是我们自己。”
黑瞎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听风纹胎记的光芒开始黯淡:“沈老板,看来这次... 要一起坠镜渊了。”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九门令箭的共鸣达到顶峰,九瓣梅花化作光柱射向深渊,托起即将坠落的两人。
青铜门的震动逐渐平息,门内的漩涡缓缓消散。张起灵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他的黑金刀插在地上,刀刃刻下新的坐标:“西王母宫的陨玉,才是镜渊的心脏。” 他望向沈昭和黑瞎子,瞳孔中的黑雾翻涌,“双脉者的血,是唯一的钥匙。”
暴风雪再次席卷云顶天宫,吴邪看着手中的玉佩,上面的听风纹与九门令箭的光芒产生共鸣。他知道,青铜门的开启只是开始,西王母宫的深处,汪家的终极阴谋正在等待他们。而在镜渊核心,那九枚齿轮仍在转动,等待着双脉者的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