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三人围坐在小饭馆的桌前,陈欣欣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青椒土豆丝,“你们说这人会不会在祭祀?”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石子投进湖面,激起点点涟漪。对面两人同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思索。
阿迪放下筷子,指腹摩挲着茶杯边缘,“欣欣,法医说了,伤口是贯穿伤,像是匕首干的。”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你那出土的东西里有没有类似祭祀用的匕首?”
陈欣欣歪着头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导师那天兴奋的样子,“好像是有……不过也不太确定。”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犹豫。
陈天闻言眯起眼,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就算真有祭祀匕首,也不能直接说明这就是凶器吧?”他挑眉看向两人,“难不成还有人用人命搞祭祀?”
“古时候这种事不少见,”陈欣欣接过话茬,“我只是觉得,会不会有人模仿古人呢?至于目的嘛……”她耸了耸肩,话语在空气里散开。
桌上的气氛微妙起来,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阿迪终于开口,“阿天,就算你的想法是对的,你怎么证明啊?”
陈天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我并不急着证明,但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恐怕不是你们能处理的。”
“那咋办?摇人?”徐欣欣好奇地问,眼睛亮晶晶的。
“确实要摇人,”陈天点点头,“我可能得把师傅叫过来。不过来之前,我得再确认一下。”他说完看向阿迪,“明天你是跟我去看证物,还是先去看尸体?”
“其实我更想去看看法医那边的情况。”阿迪回答得干脆利落。
“喂,”徐欣欣忽然插嘴,语气带着些许不满,“你们说的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我能听懂吗?”
“你呀,”陈天斜睨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该上班就去上班,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渐渐偏离主题,最后各自散去。徐欣欣回到宿舍洗漱完毕,随手拿起手机刷了几分钟,便一头倒在床上。眼皮很快合上,意识也沉入梦中。
熟悉的阴冷感袭来,徐欣欣再一次站在那个阴暗的地牢里。四周依旧是那群穿着黑袍的人,低声的呢喃声萦绕耳畔,让人毛骨悚然。这一次她有了经验,悄悄凑近了些,试图看清他们的动作。
一道暗红色的光从地牢中央传来,她努力睁大眼,隐约看到一个罐子被放在人群中间,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但模糊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楚。徐欣欣抿着唇,心里默默地记下那些断断续续的呢喃声——尽管听不懂,但她打算等天亮了去问问导师。
就在她专注间,其中一名黑袍人猛地抬头,斗篷下的脸隐没在阴影中,可那目光却直直刺向她。徐欣欣浑身一僵,仿佛被钉在原地一般,连呼吸都屏住了。“他……发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