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母你哭什么。
二姐夫真娘,你为何落泪好日子不吉利。
范父莫非你不是自愿的,范良翰。
二姐夫爹爹,我哪敢呀,真娘你可得为我作证。
众人奴家本是建州人氏,父祖皆为官,六年前家父于将乐县令任上亡故,奴家随母远道投亲,途中却遭奸人所诱,不幸失身于妓籍,今日范家收容总算丝萝有托,见堂上二老慈爱难免思念亡父寡母,自觉玷辱先祖羞愧难当,竟一时忍不住。
范母你说什么,你是……
范父原来有这番缘故,也是可怜可叹,拿钱来。
众人听完真娘的话脸都变了,不过范父冷静下来,让下人拿了一小匣子钱。
众人这是……
范父都怪犬子无知,范家不过经商人家,怎敢委屈士人之你为妾,今日之事委实荒唐奉上些许川资权替犬子恕罪,小娘子放心我即刻遣人送你还乡,好生寻你母亲去吧。
二姐夫爹。
范良翰刚欲开口,却见真娘猛地跪倒在地。他的话戛然而止,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硬生生堵在了喉间,一时之间,只余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众人范翁大恩,没齿难忘。
等柴安和江屹川快跑到的时候,看见一个嬷嬷带着真娘走了出来,柴安和江屹川一想坏了没赶上,到了正厅的时候,看到范父要打范良翰,范母和二娘在前面拦着。
范父区区商门小户敢纳士大夫之女为妾,你舔了熊心嘬了豹子胆了,一朝传将出去全族都得受你带累,我还活不活了,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范父手里拿了一个戒尺就要打上去,范母和二娘感觉拦了下来。